外公是2007年2月6日离开我们的,那个冬夜的晚上我印象很深刻。老房子外的院子里站满了人,有他的亲人,朋友,徒弟和武协的人,祭奠他的人一直到深夜才离开。那一晚,我没有睡,曾师叔和费师叔给我讲了很多外公的故事,也在那一晚我对外公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外公出生在民国时期,旧社会习武,学习过峨眉和少林武术,当过教官,一生正气,好打抱不平,从不为五斗米折腰,徒弟遍布全中国,但我很少听他在我耳边提及。他常说,我算不上大师,也不喜欢加头衔,练武和学佛问一样,必须六更清净,才能更有造化,更有修为。所以,标题上我把他称为爱好者,也算遵从他的低调风格。
在我印象中,外公很少笑,也不喜欢过多地要求我们子女孙辈学武。因为他把武术看得太重,太崇高,不是人人都是料,都去教。以至于在后来我和其他师叔交谈中,师叔常说:“你外公脾气怪,不轻易把东西拿出来。”这话,就是说他非常惜才,碰不见好材料,他就只教点皮毛而已。所以,这也导致了他徒弟中,武艺的差距很大,年龄差距也大。
外公是86岁离开我们的,他是因为糖尿病导致的并发症,内脏功能衰竭的。在外公最后几年的日子里,我陪聊得最多就是武术,因为知道他喜欢,经常我回家看他(他一直住的三层楼木楼房,地板也是木板那种)每次上楼我就看见他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藤椅上发呆,头顶上的阁楼里都是放的他的鸟笼子,灰都很厚了,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就把养的画眉全部放生了,门背后和床底下都是他当年做的刀枪剑棍,听说他以前玩九节鞭还能档子弹(姨妈告诉我的解放前他打抱不平的另一例子),有的已经生锈了,有的送给徒弟了。他最好的一把剑送给了费师叔,一把长枪送给了他另一个姓董的徒弟。
唯有给他聊起武术,才会打开他的话匣子。他都会很透彻地告诉你招式怎么分解,什么效果和作用。然后兴起了还会起来与我比划一下,80多岁的老人,一掌推来,我1.8米,体重150斤的个头会站不稳桩。4个一样粗的粗糙指头,点在身上,也会疼很久。难怪,他住院的医生都说,像他这样的老人,换其他人早就挺不过啦,而他却一次一次地从鬼门关走回来。
清明节天上飘着细雨,我和妈妈驱车到北碚龙居山公墓探望,难免让我触景生情,回忆起那些外公和我一起的珍贵日子。(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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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扫墓是近年来才兴起的一种全新的祭拜天国逝者的方式,它是借助互联网跨越时空的特性,将现实的纪念馆与公墓陵园“搬”到电脑上,方便人们随时随地祭奠已逝亲人。它不悖于传统祭祀方式,只是传统祭祀方式的继承与延伸。通俗的讲就是利用网络进行祭祀活动, 网上祭拜是对现实祭祀的一种补充。逝者家属在相关网站上为逝者注册一块虚拟“墓碑”,并附其生平简介等相关信息,输入祭扫人的名字,选择鲜花、花烛或留言等形式便可寄托哀思。
清明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