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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清明,怀念父亲 (原创·回首往事)

    总有一些人,让我们终生难忘;总有一段情,让我们刻骨铭心;总有一种思念,让人辗转反侧。。。。。。
    父亲讳名明渊,生于一九二五年五月,逝于二00四年一月十四日(农历2003年腊月23),享年七十有九,算是高寿。父亲毕业于民国时期的榕江国立师范学校,学成后曾在八寨乌洛(今雷山永乐)学校教书任校长,解放后到丹寨排调粮站做会计。他写得一手刚劲的毛笔字,爱整洁,爱在房前屋后种养些花草果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末期,因家庭出生在政治运动中被劝回原籍务农(1980年几乎平反恢复工作)。

    父亲逝世的第一年清明节,回去立碑。第二、三年清明节都前往祭奠。第四年(2007年)清明节受同事邀约去了榕江。去年,兄到浙江宁波学习,弟远在西北履职,我叫上读高中的侄子,一起于清明时节回去“挂亲”。今年的清明节,还要回去挂“众亲”。

    多少次魂牵梦萦,几回回梦醒时分,父亲音容宛在。童年时,寒冷的冬夜,父亲用双腿为我捂脚御寒;农闲时他牵着年少的我,背着笆篓一起上山采菌子摘杨梅 ;上学了,父亲教导要勤练写字,多背古诗,后来还叫我多读《古文观止》。“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艰苦的生活环境,简陋的学习条件,父严母 慈,辛勤教养,敦促我们努力读书学习。兄弟三人考取学校走出了偏远的山村——一个教师、一个警察、一个军官。遗憾的是尚有两位年长的姐姐,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不能继续读书,影响了她们的一生。

    父亲去世前的日子,刚结婚的弟弟和弟媳一起回家探亲过年。年迈体弱的老父亲,眼看全家即将团聚,高兴得预备了笔墨纸张,准备大年三十亲手再写春联。不料腊月二十三的深夜,父亲突然出现身体不适(应是老年肺心病导致心力衰竭),面对束手无策的母亲溘然而去。没有征兆,干净利落地离开。毕业于第三军医大学的弟弟和学成于兰州医学院 的弟媳,那些天外出走亲戚d不在身边,即使在场,也回天无术。

    1999年冬天,父亲因病到黔东南州医院手术治疗。翻开以前的记事本,住院是11月29日—12月24日。父亲在医院的大部分日子,我请假陪护,送饭端药。心力交瘁中,感冒了在外边输液。父亲看在眼里,很是不安,连说他拖累了我。我想到了“久病床前无孝子”之说。还好,我还能挺住,坚持尽心尽力服侍,争取不辜负父亲对我的疼爱和哺育。而今,每每怀想父亲,虽然子能孝时亲不在,但在他住院期间,他所说的“养儿防老”,我做到问心无愧。只是当年条件有限,饮食不能做得更好,服侍不能非常周到。医生说可能是癌症,不能吃鸡、鱼发物。我不好告诉父亲,只能经常买些猪蹄之类炖好,将就着吃。为了节省开支,伤口尚未折线,父亲12月25日搬离医院到我处静养半个多月。病弱的老父亲长着凌乱的胡须和花白的长发,我陪送他去理发。每次去医院换药、拆线都是叫”的士”来去,父亲说这花钱啊,我说该用还得用,钱不够再凑。

    父亲的许多映像深深地镶嵌在记忆深处,愈久弥清。晚年的父亲,在我的睡梦中,常有出现,在那故乡的山村老屋。兄嫂相继调离乡村学校后,就只剩父母两人孤守山村的老屋。他们养了些鸡、鸭、鱼,还喂年猪。年纪大了,胃口不好,一只鸡鸭,父母两人要几餐才吃完。我们每次回家省亲,父母亲都要杀鸡宰鸭。想吃鱼就用“蔑囥罩”到屋后的水沟里罩住手到擒来。过完春节,我们归来都要带回父母亲手熏烤的腊肉和几兄弟一起槌打的糍粑。

    假如条件方便些,我应该把父亲接来城里居住,悉心照料,辅以医疗,父亲也许还能多坐些年月。可是······

    2003年腊月23日那夜,我在值班,睡前关了手机。清晨醒来开机后,即收到弟弟发来的短消息才得知。赶回凯里市区,准备一些物事后,与妻一同回去。腊月二十四,阴雨绵绵的日子,在雷山县城工作的堂兄叫得单位的一辆车,大家默然赶到永乐柳乌时,天已经抹黑。走在泥泞的山道上,惝恍中回到老屋。老父亲已经安详地躺在堂屋正中,我的泪水不禁戚然而下······

    天寒地冻,帮忙的家族寨邻和前来祭悼的亲戚朋友们很是幸苦。腊月二十七清晨,父亲入土为安。大家宰了一头牛,杀了几头猪,燃起六七十炉炭火。中午,我们几兄弟妯娌逐桌敬酒答谢。

    出客的大姐二姐次日离去后,母亲、兄嫂侄、弟和媳、我与妻全家八人一起过了一个没了父亲的春节,直到正月初六才分开。

    第一个清明节后,2005年春天,母亲搬到镇上与长兄住 。母亲身体健康,心态平和,现已八十多岁了。前几年春季农忙时节,她经常去榕江二姐家帮忙煮饭。每年 她都到凯里,在我这里小住十天半月,然后又去荔波大姐家住三、四十天。逢年过节,我不时买些好吃的去看她,送点零花钱。还耐心地听她述说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从中也知道了故乡的一些 变迁。

    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惶然中,今春我已经进入不惑。依照父母的遗传阳寿,我已经活了半世。我们这一代,好逸恶劳,四体不勤。没有父辈们经常得到锻炼的体质,也没有他们清心寡欲的平和乐观心态,食不太安全的食品,吸不太清新的空气,工作中的竞争和生活里的压力让人心力交瘁。

    在这春和景明的时节,应该经常放松心情。除了认真工作外,还应开心生活,善待自己,宽待他人! 春天时节,生机盎然。父亲长眠的土屋,顶上青草萋萋。 一转身,父亲已经乘鹤西归五年。又到清明,怀念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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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上扫墓是近年来才兴起的一种全新的祭拜天国逝者的方式,它是借助互联网跨越时空的特性,将现实的纪念馆与公墓陵园“搬”到电脑上,方便人们随时随地祭奠已逝亲人。它不悖于传统祭祀方式,只是传统祭祀方式的继承与延伸。通俗的讲就是利用网络进行祭祀活动, 网上祭拜是对现实祭祀的一种补充。逝者家属在相关网站上为逝者注册一块虚拟“墓碑”,并附其生平简介等相关信息,输入祭扫人的名字,选择鲜花、花烛或留言等形式便可寄托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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