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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悼念“外公”

    2007年11月21日星期三,农历丁亥年十月十二日。

    天又阴又睛,心情灰暗。

    成都至潼南的长途汽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

    我十二岁那年离开潼南。我出生在重庆市潼南县,并且生活了十二年。那里是我童年的地方,这一生也不会忘记的地方。十二岁后我到了江油跟着父亲生活,后来母亲和两个姐姐都搬迁到了江油。现在已经是十八个春秋了,只有在十一年前因爷爷和奶奶同时去逝时,我代表我们一家人为二位老人送终,在潼南停留了短短的3天时间。之后未在回过潼南。

    今天又踏上回潼南这条路,不是为了探亲,同样是为了奔丧。

    我“外公”去逝了,年终六十九岁。正当我舅舅和婶婶都能给他供养幸福晚年的时候,离开了人世。医学诊断:吸肺病。用“外公”邻居的说法是累死了的!

    “外公”长得高大,身体很壮,不喜欢说话,但每说一句话都有一股一家之长的威严在那儿。

    “外公”用引号括起来,是因为他不是我母亲的父亲,是我外公的亲弟弟,在老家通常这种关系会加一个“幺”外公或加上他出生的排行。但我和我姐姐对他没内外之分,我父母对他也没有。

    我自己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去逝的时候,心里虽然哀伤但没有像今天这么悲痛。连从来都不信鬼神,也不做丧事的父亲也急充充的赶回了潼南奔丧。

    自懂事起,我就听我母亲给我讲过。母亲是家里的第一个孩子,我外公因嫌弃母亲是女儿身,在喂养到母亲两岁时便决定抛弃母亲。虽然我外婆十二分的不同意,但也没有办法坚持。后来这个消息传到了我外祖母耳里,我外祖母便把我母亲接到了家和“外公”一起生活、读书。在那困难的年代里,连饭都吃不起的年代里我母亲也读完了小学。

    “外公”比母亲只长九岁,他们是叔侄也似兄妹。

    后来我母亲出嫁时也是外祖母和“外公”送的嫁妆。在我的脑海里,没有单独在爷爷和奶奶身旁呆过,除了母亲尽做子女的孝道每年或外公过生日时去看望外公。平素里我们基本是没有到过外公家里。

    当年我母亲是个农民,我父亲是工人远在江油。一年也只回来一二次,我母亲又要做庄稼,又要带我们三个子女。忙不过来没人照看依然是在“外公”家,由外祖母和舅舅看着。

    每年的农忙也是“外公”吩咐舅舅来打帮忙。

    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回家总会路过“外公”家,如果哪天中午有好吃的,总会在锅里或灶孔的盅里找到我的一份,那怕是一个粉面饼也会给我留着。当时我的家和“外公”的家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但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在“外公”家里呆着,连晚上都不回去。

    长途汽车停了,回忆也在司机的叫声里中断。带着哀伤下了车,沿着记忆里的乡间小路向外公家走去。在半路上碰到了十多年不见的乡亲父老,他们也是到“外公”家表示哀悼的。

    到了“外公”家,“外婆”、舅舅和婶婶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又带着失去亲人的哀伤接待了我。

    “外婆”拉着我的手,带着嘶哑的声音想向我倾叙,但终是什么也没有说。我知道她的声音是因为“外公”的去逝哭失了的。在我的记忆里“外婆”和“外公”从来也没有红过脸。我本想告诉她我母亲接到“外公”去逝的电话后就因伤心过度,在打掉针。但我没有说,我不想再给她增加更多的悲伤和担忧。

    我到“外公”的遗体前上了三支香拜了三拜,我没有哭,只是感觉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沉沉的,感觉呼吸也很困难。上完香后我默默的站在“外公”的遗体旁,就那样静静的站着。像三岁的小孩子失去了爹娘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2007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二十二点正。

    舅舅、婶婶还有他们的子女,按着农村的习俗依次跪在遗体下面。道士先生念着悼文,从外公的出生开始,讲到成家立业,在那艰苦的时间里不辞辛劳供养子女上学,此时几个舅舅和婶婶已然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浸湿了地面。尽管他们已经是三十多,四十多岁的人了。但仍忍不住因丧失亲人的悲痛在悼文中痛哭。当念到永别时,跪着的已然哭声一片,连围观看希奇的人也沉静在悲伤的气氛中。

    “外婆”早已没了哭声,软瘫在姐姐的怀里,双眼紧闭。

    悼词终于完了,四舅咬着牙瞪着双眼站了起来,不想让眼泪流出来。他的坚强有可能来自几年的部队生活。接着他谁也没有理,一个人走进房中,半个小时后才出来,眼睛红红的。也许他不想悲伤带给众人,只愿意独自一人承受。

    人家都说公婆和媳妇的关系难以搞好,可是我从五舅娘的伤心和她跪着前的一块用泪水打湿的地面和她真挚的对亲人不舍的哭声我知道,她很敬重她的公公。她没有五舅男人般的坚强,任那泪水从脸颊淌下只是咬着牙也不哭出声来。

    18岁的彭亮,大舅的儿子,“外公”的长孙子,头顶在地上失声的痛苦,以往的男子汉坚强早已不存在。尽管悼词早完了,但哭声并没有止,也许他没有更好的方式表达舍不得他的爷爷离去,唯有用泪水向大地倾叙,他多么希望他的爷爷不要就此离去。

    四舅的儿子要小一些,他的哭是对长辈的一种依恋和不舍。他不会去理会“人的自然规律”,也不会理会别人的劝说。他只想在他每天放学的时候可以看到他的爷爷,只想要他的爷爷陪着他抓泥鳅或是钓鱼还是讲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的事。如果世间真的有鬼神之说,相信这纯真的哭声和无言的要求传到鬼神耳里一定也会哀伤。

    2007年11月22日早上8点,雾很大,十尺内难见人影。

    最后一次瞻仰遗容。我刚到棺木旁边,婶婶便从房里带着哭声冲了出来,扶着棺木哭倒在地,她真的不想就此以后看不到她的老父亲,在那么艰难的岁月里,在那么封建的年代里;“外公”也没有因为累,也没有因为她是女儿身,让她安心的读完师范。多么伟大、慈爱和开明的父亲。

    “外婆”、舅舅和婶婶怕“外公”的坟太远,不能照看便埋在了离住房30米的地方。30米虽然不远,但送葬的路好像永远走不完。也许是她们都不想走完,不想就此让“外公”人世两隔。

    但逝去的人,入土为安。

    无尽的哀伤并没有因棺木的掩盖而消失,从“外婆”、舅舅和婶婶的眼神中依然看得到失去亲人的痛和哀伤存在。

    坐在回成都的车上我心依然沉重,不知道“外婆”要多久才会不再哀伤。

    人活在世上就那么简单:生老病死。但那份亲情却终会留在心里,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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