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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祭母

    清明祭母
    母亲去世后,每逢清明我是必须回老家祭拜的。按照老家的老规矩,祭拜的时间不能在清明的当天,而必须在春分和清明之间的某一个日子。为了不耽误工作,也想在老家多呆一天,我和妻就把回去的时间选在了上周五下午,即3月27日,农历3月初1。
    这天天气阴沉,一路上都下着绵绵细雨。好在全程都是高速,近四百公里的路只用了四个小时时间。到老家县城时大约只有六点钟,但由于阴雨的关系,天还是黑下来。和同学一起吃罢晚饭并登记好旅馆后,时间已到九点。妻估计父亲已经休息,劝我明天再去看望,但我还是坚持要去。妻虽嫁给我,但从没远离父母,不可能理解我的心情。
    父母为人一世,养育我们兄弟姐妹五个,其中,兄弟只有我和哥两个。按照老规矩,女儿出嫁后就成了“泼出去的水”,家里事物就与她们基本无关了。那么,父母的养老送终就应该由我们哥儿两个负责。为了减轻我们的负担,母亲在世时,父母相依为命,独立生活,并没有“靠”哥或者我。后来在哥的要求下把老家的民房卖了以后,虽然父母已经行动不利索,但二老还是体恤嫂子常年有病,生活靠哥料理,仍然不愿去住哥家宽敞的“城市”房子,寄居在种子站的一间简陋的平房里。母亲去世后,父亲仍然坚持“打游击”似的单独生活了八九年。一直到去年底,才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住进了养老院。虽然我为父母的晚年生活没有少出钱,虽然我每年都要尽可能多次回家看望父母,虽然我不能把父母侍养在身边是因为父母不愿随我背井离乡….但是,所谓“父母在,不远行”,我并非“孝子”。特别是把父亲送到养老院后,虽然解决了父亲衣食住行方面的问题,但我还是深深地愧疚没有善尽人子之责。所以,我想早点见到父亲,这样心里会好受一些。
    养老院的门确实是关了,父亲也睡下了。父亲看到我们回来十分高兴,想穿起来和我们多说会话,但被我拦住了。我让他披着衣服躺在床上。看样子父亲在养老院生活有规律了,脸已经不再那样憔悴,好像有了点红润。我放心了些。但我仍然看得出,那种老人的孤独在他眼里是那样的深、那样的无奈!我心里抖了一下。我想,父亲一生劳碌,好不容易至今儿孙满堂,但年届八十却还要住进养老院,他能不孤独吗?从我父亲的一生来看,人活一世实在意义不大。
    第二天一早,我就准备去给母亲吊清明,但哥和二姐说,再过一天就是母亲去世周年纪念日。今年是母亲去世十周年(实际是九周年,但周年以虚年纪,所以说是十周年),按照风俗,还应有些“仪式”。在我的要求下,我们兄弟姐妹决定提前一天为母亲过周年。
    母亲是农历三月初三去世的。我记得这个日子,但因不常用农历,所以并不知道是哪一天。三月三是佛、道两家都十分重视的日子,按民间的说法,能在这一天去世的人不是“道”中之人,就是与佛有缘。所以,对佛十分信仰的哥说,母亲是修过十几世法的佛家弟子,虽已去世多年,却并未入极乐世界,而还在某净界修行。
    其实,母亲是一位典型的传统女性。由于父亲是一位传统木匠,经常在外打工,所以我们五个子女,基本就是在母亲的教育下长大的。也因此,我们兄妹对母亲格外敬重。在我的童年印象中,母亲是极其严厉的。记得有一次,我在外面捡了一角钱拿回给母亲,母亲竟然盘问了我好长时间,深怕我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我们兄妹五个,是都挨过母亲打的。但也都知道,母亲也为打我们哭过多次。我们知道打在我们身上,一定是疼在母亲心里的。在我的成年记忆中,母亲却又极其慈祥。我刚参加工作那会儿,因为不想当老师,情绪常常很不稳定,母亲总是十分耐心地教育我、鼓励我。那时我就在老家的一个镇上工作,只要心里不痛快,就要回去陪母亲“坐坐”。只要听她说会儿话,看看她勤劳的身影,我的烦恼就烟消云散了。也正是她那种忘我地为子女操劳的精神,使我懂得了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的道理。母亲虽然没有文化,但她很懂道理,说话分寸拿捏得很准。我们大队他们那个年龄的人在这一点上都很服她。至今为止,她教育我的有很多话我都还记得。比如“穿不完的花色衣,爱不完的美貌妻”,现在成了我教育儿子的名言。
    正是母亲的“好教门”,使我和哥兄弟两个都凭借自己的努力,跳出了“农门”,成为“吃皇粮”的国家干部。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前,象我们这样的家庭,在我们大队甚至我们公社也都是少有的。为此,我的一位堂侄曾问我叔叔说:“你和大爷爷(即我父亲)是亲兄弟,可为什么他的两个儿子都有出息,而你的儿女一个都没跳出农村呢?”我叔叔回答说:“这都是你大奶奶(即我母亲)的功劳。”叔叔的话是不假的。
    母亲持家十分节俭,但对客人又非常热情周到。在那个年月,农家过年往往就靠一头年猪招待客人,其他菜是舍不得买的。过完年家里几乎就没有什么菜了。由于母亲厨艺水平较高,待客真诚,一些亲戚总是喜欢来我家做客,所以我家客性很重。母亲是个十分要强的人,来客即使弄不出十盘十碗,也要有个七碟八钵的。所以平时母亲总是舍不得把荤菜做给家人吃,每年的腊肉要吃到第二年的八九月。熬过油的猪油渣,母亲也要把它做成菜。而正是猪油渣做成的菜卷,吃得让所有的亲戚都念念不忘。那时亲戚往来,一般都喜欢送点罐头点心之类。我家来客多,但我竟然不知那么多的罐头点心被母亲藏在哪里,所以有一次趁大人不在,我翻遍了家里可能藏东西的所有地方,终于在装粮食的大木桶里找到了一些点心。打开一看,点心竟然长了好长的绿霉。母亲就是这样撑着这个家的门面。
    母亲曾经被树为全公社“婆婆”的榜样,我们家也因此多年被评为“五好家庭”。记得那时哥还是小公社的“亦工亦农”的农业技术员,嫂子还在农村的家里和父母一起生活。两个侄儿出生后,嫂子得了类风湿关节炎,生活因此不能自理。哥哥为搞他棉花配方施肥的研究,成天蹲在棉田里。为支持哥的工作,母亲把照顾嫂子的担子承担起来。每天,母亲既要下地,要操持家务,还要为嫂子缝补浆洗,调养将息。有好长一段时期,嫂子上厕所都要靠母亲抱进抱出。就这样,母亲一干就是上十年!后来,哥在棉田里搞出了成果,当上了县农业局领导,把嫂子和侄儿们都从农村转到城里,母亲才放下了一些负担。知道内情的人都说,要不是母亲像对待亲闺女那样对待嫂子,不仅不会有哥的什么成果,不会有今天哥嫂完整的家,恐怕嫂子坟头的草也要长得很高了。母亲就是这样赢得了人们的尊敬。
    按照当地风俗,纪念母亲去世十周年,要为母亲“寄送”一些“生活必需品”和相应量的冥币。为此,虽然有三位堂姐及家人的帮助,我们兄妹四人(因为大姐已经去世)还是忙乎了大半天。我们把剪制的冥衣冥币用白纸封好,写上“十周化某门某氏某某老孺人收用”之类,并落上我和哥的名,算是我们从阳间寄往阴间的“纸壳”。据说只有这样,母亲才能真正受用。光寄给母亲的就有六十封。当然已经去世的所有祖宗和至亲亡灵都沾光有份。这样的又有几十封。因为毛笔字写得慢,所以写纸壳就用了几个小时。
    我们把鞭炮和纸衣、冥币都准备停当的时候,下了几天的雨终于停了下来。我们一行人来到用琉璃瓦盖的象房子一样的母亲的墓地。我们先把冥衣冥币用柴架起来烧掉。只见哥跪在那里念着经文,十分虔诚。然后,我们把带来的鞭炮放完。最后,我们依次跪拜给母亲磕头。这些程序结束后,祭奠就算完成了。
    我们往回走的时候,天又下起雨来。我的心虽然轻松了许多,但还是象当天的天气一样有些阴沉。在车上二姐对父亲说:“我刚才在母亲那里拜的时候,专门提醒母亲,叫她早点来接你的。”父亲干笑了笑说:“我都八十岁了,是该去见你们的母亲了。”我开着车没有说话,但看见妻把我用眼角挤了一下。
    我心里却在想,母亲在世时,出门最远的地方离家还没超过五十里,这是我为母亲一辈子最为惋惜的地方。我调到y市工作后,虽母亲去世前我就有车可用了,但每次都担心母亲晕车出危险,竟然没把母亲接到y市去看看。这也是我至今觉得愧对母亲的。所以我希望这次母亲的灵魂,随我的车一起,到我工作的地方去看看。
    回到工作地这么久,才追记清明祭母之事,实在不孝。仅作对母亲的追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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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上扫墓是近年来才兴起的一种全新的祭拜天国逝者的方式,它是借助互联网跨越时空的特性,将现实的纪念馆与公墓陵园“搬”到电脑上,方便人们随时随地祭奠已逝亲人。它不悖于传统祭祀方式,只是传统祭祀方式的继承与延伸。通俗的讲就是利用网络进行祭祀活动, 网上祭拜是对现实祭祀的一种补充。逝者家属在相关网站上为逝者注册一块虚拟“墓碑”,并附其生平简介等相关信息,输入祭扫人的名字,选择鲜花、花烛或留言等形式便可寄托哀思。
    清明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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