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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祭祖:怀念那些永恒的价值和原则

    祖父去世的时候我还很小,我记不得祖父面容,也记不得他去世时的那个时代,那是七六年。
    按照家乡的风俗,清明节是要去上坟的。往年我在老家时,每年都要去给祖父祖母上坟。仪式上就是穿过原野来到祖坟前,清扫墓地,焚烧纸钱,磕头祷告。受过新时代科学教育的我知道人死如灯灭,但是站在青葱原野的家族墓地中,望着祖父母的坟墓,所有的科学都随风而逝。每次我都想长揖不拜,显示出我是孤零零的现代人。但火光腾起时,我总是忍不住双膝跪倒,因为我仿佛听到在炙热的火焰和沉睡的大地下有声音在徘徊:你生在哪里,你往何处去。跪在祖父母坟前时,我从没有想到过天堂地狱,也没有想到过星辰演变生命进化,心中涌起的只是一丝丝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向往,感受到祖先对我的期望,我对祖先的责任。我仿佛正站在历史的长河中,清凉的河水从我脚下缓缓流过,就像墓地旁边的河水一样滋润着这片原野,养育着原野上的我们。

    如今,在这个后文革后改革开放时代,在拆迁改造的时代,除了祖先的墓地,再没有什么能让我有家乡的感觉了。时光流逝,流尽了原野中的河水,也风干了历史。
    我的儿子在慢慢长大,我带着他回到我出生的地方,但是故乡在哪儿呢?故乡真的要成为故去的乡村吗?最让我困惑的是,我能教育我孩子什么呢?如果诚实意味着幼稚,正直意味着愚蠢,我能希望他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在人人伤魂的清明节,我想起了我的祖父。祖父还没有来得及教育我就走了。我是在祖父去世后才入的学校。我只记得祖父总抱着我站在村头,许诺带我去看南京长江大桥,那时它是一座很了不起的桥。祖父在南京度过了他最惬意的光阴,作为张家二少爷,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中华上国的都城。日本人来了,曾祖父带着祖父兄弟们离开南京,返回乡下老家。好日子就此结束。日本人败退后,南京的家产也早已灰飞烟灭无处可寻。大陆民国晚期,祖父卖了田产,捐了一个官,但时难年荒,最终没敢去赴任。
    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经历了国家的兴衰存亡,经历了史无前例的文革,祖父的晚年一定会有无数的辛酸和无奈。很多的事,他不懂却又不得不忍受。一个典型的传统华人,珍藏着王羲之的“鹅”字的华人,面对着破除一切传统的社会浪潮,祖父曾经作何感想,我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当全社会都抛弃嘲笑咒骂他曾经拥有的价值观,他奉为圭皋的伦理道德观念时,他是怎么想的。他还坚持他自己从他的父亲和祖父那儿接受的价值观吗?他有没有怀疑过自己的信仰?他有没有动摇过:也许道德只是一种骗人的谎言?也许真的天道无亲,小 http://jidian.zupulu.com人长存?

    祖父没有来得及教育我,但是我知道他希望我成为什么样的人,我看到他对我父亲的教育。父亲是个典型的传统中国人,任世间风云变幻坚持自己的原则和操守,不怨天不尤人,不负神明不畏鬼神。我想,历史上每一次异族入侵后,中华文明能够顽强生存并最终发扬光大,就在于这种坚持正道不为时代左右的精神。
    比起我的祖父和父亲,我深感惭愧。我受过中国大陆最好的高等教育,对未来却一片迷惘,看不到历史的崇高,找不到生命的庄严。我见识过各种文明的美丽,深为叹赏,但我也深深知道,它们不是我的故乡,只是我跋涉中的风景。我想从干涸的历史中找到生命的意义,但时代的污流浊浪让我怀疑退缩。比起祖父,我丧失的是对永恒价值的信仰。我不像他那样,无论什么苦难什么打击都不能动摇对天道的信仰、对人世的信心,所以他以之教育他的孩子,也就是我的父亲,父亲又以之教育我。我却怀疑了。
    清明节是祭祖的日子,今年我不能去坟上给祖父祖母磕头,只能在北京怀念他了。孔子论孝:“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父亲还健在,我从没有关心过父亲的志向,不孝久矣。或许如果我能无改于祖父之道,也能称得上是“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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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上扫墓是近年来才兴起的一种全新的祭拜天国逝者的方式,它是借助互联网跨越时空的特性,将现实的纪念馆与公墓陵园“搬”到电脑上,方便人们随时随地祭奠已逝亲人。它不悖于传统祭祀方式,只是传统祭祀方式的继承与延伸。通俗的讲就是利用网络进行祭祀活动, 网上祭拜是对现实祭祀的一种补充。逝者家属在相关网站上为逝者注册一块虚拟“墓碑”,并附其生平简介等相关信息,输入祭扫人的名字,选择鲜花、花烛或留言等形式便可寄托哀思。
    清明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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