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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祭——回忆父亲

    (父亲祭)——回忆父亲
    父亲今年如活着,就已86岁了。他是2003年走的。(当时,已是初冬,我曾给他写过一篇祭文,本来想用那篇祭文来做这次清明节祭奠的——但此时急用,又找不见了,就只好急就了。因我患糖尿病,生活要规律……请父亲原谅,我就用网上的形式来代替——来祭奠你了。)
    你的一生是肯定的。你是中国数亿农民中其中的一位的典型农民!一切中国农民所有的优良品质你都皆备。可是,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你曾经受住了非常人所能想像的磨难与痛苦,而你的性格又是梗直、不懂得权谋与机变的……其实,我这样说,是一点也不过分的。
    你本是一个大家庭的“少爷羔子”……祖父送你去太原上学,你却马上到达目的地而返了!返回途中,列车经过村北时,你因跳火车而而留下了永痕的伤疤。(不仔细是看不出来的)
    你皆睹又抽鸦片;你十七岁娶过了我的母亲。……你偷开粮仓去出卖粮米——祖母抱住你的腿闹,你却说:祖母活了几个毛驴的岁数了!……
    你打老婆、打小孩……不分轻重,不考虑后果,下得狠心。但只随你的一时之情绪与心愿!俨然是一个暴君。而这些,母亲都长相撕手的、和你竟都忍耐过来了……
    人们“赞美”你——要是土改晚几年——你很可能就给我们家弄个贫农当当。(我们那儿是1947年土改的)
    我的祖父因创办三高小——民国成立后,闫锡山一次视察全省各县时,从每个县抽调三名人员,到太原去就读——祖父亦是这被抽调之中的。因而,他从太原高师毕业回来后,就创办了县里的三高小——土改时,因害怕,就逃到了内蒙巴盟(那时叫河套,现在也亦叫河套。),不到一年,返回了老家。县上又通过招考,把他重新录用吸收为教师。
    这样,家庭地主的真正罪名,就由父亲你来享受承担了!而你各方面的条件,又促成足够了你享受这方面的“待遇”而有余……
    土改时,也担心批斗,你先走的;接着,母亲把刚生下的二弟雇奶出去,也随后到了大同……一年后,回来。你却残无人道的折磨二弟——大约是因为他晚上爱哭叫和尿床的缘固吧,你用高粱穗下面的光杆儿,几根并在一块,经常打的二弟屁股一楞一楞的。被二弟的奶妈告到了区上,你被倒吊在悬梁上,汗珠子直往下掉。我和母亲给你送饭去……当然,母亲和我挨的打也绝不亚于二弟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父亲你偏向女的,对两个妹妹就不这样了。(到包头后出生的几个弟弟——因为岁月的磨炼,虽然,还有脾气,但有了护犊之情了。跟以前大相径轻了,因此,他们也就不曾享受过我们这样的待遇了。)
    大同回来后,分得的十几亩土地,你又把几亩水地给卖了,留下十亩旱地,你又不会种,而又千奇百怪的跟别人不一样的另辟溪径来种,当然,就可想而知收成了。亏了外祖母的接济了……外祖母死后……一次,你和母亲到邻近的货家窑子村去乞讨,你在田头里的壕垅里呆着,打发母亲和娃娃们到村子里去要、去乞讨……
    你因抽鸦片和“料面”被公安局捉去戒烟后,回来,你却学会了不少歌曲……回家后,你曾说过的一句话,至今还另我耳响:你说要去北京考大学……当然,到现在,我也捉摸不到你当时的心境。
    以后,你就开始了三番五次的“走西口”了,从五十年代初到五十年代末,大约有五六次之多吧。——你没想到,你走后,你给我们带来的影响吧……成份不好,你又是这样的表现……村子里,队上的人,是怎 样来对待我们了:我们的悲苦遭遇;我们还要承担你给我们带来的影响后果。你可是一走了之了……
    给我影响最深刻的有两次。第一次是——记得,那是个瓢泼大雨的午后,天上往下倒水……忽然,我被从上自习的课堂叫到了校门口旁的传达室了。父亲、母亲、大妹、二弟、怀抱里还抱着一个我的小妹——都身上往下淌水,落汤鸡似的,裹在了一起。锅、碗、瓢、盆,放在了当地。还有几件简单的包袱和另具……我替换背上了小妹,高一脚,低一脚,泥滑擦水泪雨同流的往十三里地外的安荣村而去……这次,他们最远已走到了集宁以北的前旗——一个叫淘林(我书写的字可能有误),总之,是一个接近“灰腾梁”的地方。走了有三、四十天的光景。我竟一点儿也不知道!返回来了,走到了大同了,民政局还接济了他们几元钱呢……。

    他这第二次我记得的是他给家里寄钱的这次。以前,都是光身出去,又单身回来。从来也没有给家里寄过一分钱。这次,他已在包钢烧结厂了。隔三差五的往家里寄些钱——有时就寄到我们学校里(不敢往村子里寄,欠队上钱呢;再加上他出外,是要倒扣工的)。后来大约就是离开包钢到包头东河区西北门北的二道沙河村的落户登计了——他离开了烧结厂,到二道沙河村登计上了我母亲、妹弟们的全家人的姓名。村里就预先给打了粮……于是,打信接来了我们全家的人(这些,都是我母后来告诉我的。我那时在大同煤校。全不知这些。直到大半年后,才从信中得知……)
    这大约是1959年的时候。幸亏是来了包头,要不然,1961至1962年的这期间,这个关口就不好过,依据我家的条件、当时的处境,非饿死不可。包头地区虽说也困难,但严重程度远低于家乡。
    队里分得的粮也只能吃到过了春节……以后,就要投亲靠友——往市民亲家们那里挪借些玉米面一类的了……待生产队里夏收分下小麦来,再还他们。这样,总算捱到了1966年。以后的日子,就又煎火烧烤了……他曾和包头的当权派头头们一起坐上大卡车、戴黑牌游过街(他是属于地富反坏右黑帮走资第一个字的),在村里批抖就更不用说了……当然,也短不了母亲陪斗。七十年代后,大约武斗就稍微少些了,只是每天还得一大清早去打扫大街、掏厕所一类的。定期到公社派出所去接受训话。定期得交书面检查汇报等等。派外调到口里调查,幸亏也没调查出些什么。二道沙河村不是有几家外调后被迁返回老家去的吗?!但我家还是封闭的——谁也不敢和我们家接近。曾有口里老家的来人,要见我父,队里革委小组坚决的劝退了这些人,说接近我们家简直就比接近点火的炸弹还可怕!不能粘惹。
    我在2003年父亲去世的祭文中,曾说到过父亲的过目不忘。任何章回小说,他看过一次后,就能淘淘不绝的讲说出来。他肚子里确也装了不少些这样的东西。那些听评书的人,就往往的忘记了吃饭、也直想往下听去。
    这已经是1970年以后的事情了,北面202厂的技术人员(大学生)们来生产队里驻队劳动锻炼——一起在田间中耕锄草。间歇时,一道数学题,弄得技术员们争持不下,找不出答案——一旁的他,竟轻而易举的说出了答案,并回答了解方。——这个高小生,竞如此的神奇!
    1979年还是1980年,父亲被摘帽了。那时,我的上访也取得了阶段性的突破——给安排上了工作(以后是下文恢复干部职务。又接着是1983年纠错复职、连续不是合并工龄了,并补发了工资。),我为这个很欣慰,还叫公社为此专门写了一个证明,交给了单位,装在了档案里。——凡正,我以后是执意的在各种登记一类的表格上的“家庭出身”这一栏上、是再也不填“地主”了。填怕了!自已随意的填“农业劳动者”一类,也不知当时规定填写什么了;似乎也不再介意这些了。
    父亲的晚年,脾气变得和顺得多了。做事井井有条。院子里的桃杏苹果葡萄树,花果繁茂,硕果累累……那将近一亩大小的院里,收拾得另人赏目、心旷神怡!那树下的禾土总是锄得膨膨松松,这样,那各种各样的蔬菜,总是自已吃得淖淖有余,还总要有一部分要送给亲朋六友……子女们给拉回来的煤炭,汽车在院子里倒下后,父亲一天一天的把它们一点一点的整整齐齐搬码在了炭房里,简直比蜜蜂做工还细。生活按步就股。做饭的炭块,每每的预先打的匀匀称称,放在灶边,供母亲使用。
    ……
    父亲走了。给了我生命的父亲走了!我再也见不到父亲了!每每想起这些,心头就很怅惘……你给了我不屈的力量和旺盛的生命力,你的遭遇激励我坚强和积极向上地生活下去,从不带有旁枝斜叶;也不宵于带有……
    我本来不想这样写下去的,就像当初的写悼文那样……杷你的有些不足,忽略不计,而光写你的正面。但那样,我就觉得不实际了——哪怕我这种实际是带有偏见的——也让别人透过这种实际来钻取那偏见后面的真实吧(我的弟妹们……)!我也准备随时修正我的错误的。
    愿父亲的在天之灵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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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上扫墓是近年来才兴起的一种全新的祭拜天国逝者的方式,它是借助互联网跨越时空的特性,将现实的纪念馆与公墓陵园“搬”到电脑上,方便人们随时随地祭奠已逝亲人。它不悖于传统祭祀方式,只是传统祭祀方式的继承与延伸。通俗的讲就是利用网络进行祭祀活动, 网上祭拜是对现实祭祀的一种补充。逝者家属在相关网站上为逝者注册一块虚拟“墓碑”,并附其生平简介等相关信息,输入祭扫人的名字,选择鲜花、花烛或留言等形式便可寄托哀思。
    清明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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