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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节的思念

    又到一年清明时,清明时节倍思亲。难来难往的天堂路,难以割舍的亲情缘。每到清明时节,爷爷、奶奶、父亲和姥姥的音容笑貌就时时浮现在我的眼前,以此小文表达对他们深深的思念和祭奠!
    爷爷是我美学的启蒙老师清明节的思念

    爷爷在我的记忆中只留下几个片段。爷爷高高的,瘦瘦的,流着长长的白胡子,皮肤白皙,干净整洁、不苟言笑,勤劳朴实。
    父母、伯父伯母对爷爷都有些惧怕。我记得在那个物资匮乏的时代,爷爷奶奶住在主窑的大炕上,每天母亲做好了饭,父亲用盘子端到炕上,爷爷奶奶和我一起在炕上吃饭,父亲坐在炕边上随时给我们添饭,母亲则永远在灶台上吃饭。而家里仅有的油泼辣子、肉臊子、干炒面等稀有的一些东西全放在炕上面的高台子上,母亲永远是没有份的,尽管母亲是家里唯一的共产党员、学习积极分子、大队干部,但在爷爷面前永远都是低眉顺眼的。
    爷爷对我很慈祥,他是我的美学启蒙老师。爷爷特别爱花,他教给我什么是漂亮、什么是美。我记得爷爷经常打猪草回来都会给我采好多的野花,有时候他也会带我去山上采野花玩,给我讲花的名称,教我编花篮。在我的记忆里,有这样一幅图画:在春天的田野里,绿油油的麦苗、鹅黄的油菜花地里,我头上带着爷爷用五颜六色的野花为我编织的花环,手中还拿着大把的野花,高兴得又跑又喊,爷爷蹲在地边笑眯眯的望着我。
    爷爷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记得那是一个春寒料峭的早晨,为爷爷送葬的队伍很长很长,路上积雪和着稀泥,我被表哥背着跌跌拌拌地走在送葬队伍中,爷爷被埋在了我们村与邻村交界的坟地里。
    爷爷是我人生中逝去的第一个亲人,当时懵懂的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生离死别!什么是悲伤!
    奶奶是我文学的启蒙老师清明节的思念

    奶奶个子矮胖,头大脸方,质朴善良,缠着一双三寸金莲的小脚,下巴中间长了一个跟毛主席一样的痣,右腿膝盖上长了一个很大的葫芦形的肉瘤,据说是小时候刚缠了小脚蹲不稳,去地里跪着挖野菜受伤后长出来的,所以奶奶永远穿着非常宽大的裤子。这个肉瘤在奶奶去世的前一年自己烂掉了,恢复得很好。奶奶一身轻松的离开人世,人们都说这是奶奶一生行善积下的福德。
    奶奶一生生养了16个子女,活下来8个,6个儿子、2个女儿。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但奶奶永远是那么乐观、开朗、勤劳、善良。
    奶奶特别聪明,她脑子里装了无数的故事,从记事起我每天晚上都是在奶奶的故事中睡去的。奶奶天天晚上讲故事,那些狐狸、老虎、妖魔鬼怪一个个被奶奶描述得活灵活现,光狼外婆的故事就有好几个版本。对幼小的我来说,什么民国18年、回民叛乱、抓壮丁等等苦难的过去,在奶奶绘声绘色的讲述中,都成了逸闻趣事,极大地激发了我的好奇心,为了能自己看故事书,我没上学就把许多小人书上的字认完了,上二年级就自己读《红楼梦》,作文永远是我的骄傲。
    奶奶善良有爱心,一辈子救人无数。奶奶出身于一个接骨世家,她帮人接骨手到病除,但从不收取任何费用。在我的记忆中三天两头就有人来找奶奶、也有被抬着搀着来找奶奶的,都是一些骨头错位或扭伤的病人,不管是胳膊、腿、还是腰扭伤,奶奶都会给治疗,每次病人呲牙咧嘴的来,千恩万谢的离开。记得,奶奶80多岁的时候还为一个高大壮实的男人治好了大腿扭伤。
    奶奶一生与人为善,她84岁去世的时候仍然耳聪目明,精神矍铄。记得在我上高二的那年冬天,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我放学回家,端了两碗面条和奶奶一起坐在热炕上吃,奶奶第一碗面条吃完了,我回厨房盛了第二碗回来,奶奶接过碗手发抖,告诉我她挑不起面条,说话舌头发直。我赶紧把碗接过来喂她吃,一根面条半截还在嘴外边,她突然向后倒去,我赶紧跑到她后面,抱住她使劲地叫“奶奶、奶奶……”,父亲跑过来,看了看说:“奶奶已经走了!”
    奶奶去世的第二天就开始下雪,鹅毛大雪满天飞舞,直到奶奶下葬,整个原野银装素裹。我当时想,老天爷也在为我善良的奶奶穿白戴孝呢!
    奶奶走了,我特别难过。不久,我大病一场,在医院整整昏迷了8天,差点追随奶奶而去,到现在想起奶奶,我仍然想流泪。
    奶奶走了,我才体会到什么是孤独,尽管我还有父母弟妹,但我仍然时时感觉到自己很孤独—
    父亲教会我宽容博爱清明节的思念

    父亲一生与人为善、朴实勤劳、宽容博爱。但他又很消极迷信,这可能与他曾参加过抗美援朝受过伤,亲眼目睹过战场的惨烈,亲身体会过生命的脆弱有关。
    父亲一辈子都在为别人着想,他有着无比宽广的胸怀。父亲是爷爷奶奶的四儿子,上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下有两个弟弟。据说父亲转业被安排在西安的一个工厂,但为了家庭他领了400元抚恤金回来了,他用这些钱给三哥和五弟娶了亲,带着患眼疾的六弟到处求医治病,直到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他在世时一直非常照顾双目失明的六弟。他的二哥二嫂早逝,他不仅把侄儿带大还为他娶了媳妇。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在上初中住校的小舅每周都是来我们家背馍,有时母亲忙得顾不过来,父亲总会给他蒸馍,父母不仅给他买衣服还为他买了许多的笔记本锁在柜子里专门留给他用。
    父亲很孝顺,从我记事的时候起,爷爷奶奶已经跟我们一起生活了。父亲一直非常照顾孝敬两位老人,尽管父亲很和善,甚至有些懦弱,但谁要是敢对爷爷奶奶不敬,他绝不会给好脸色看,甚至会大动肝火。
    父亲很勤奋,悟性也很好,他从没有进过学堂,在部队坚持自学文化,字写得挺好,算盘打得很熟练,账也算得倍儿清。他一直记着家里的收入支出明细帐。他从部队回来就开始担任生产队的出纳、后来又是会计、保管,大队养猪场、豆腐厂的场长。在那个阶级斗争满天飞的年代里,今天斗这个,明天批那个,村上的干部走马灯似的换,但父亲一直都平平安安,因为他是大家公认的老实人。
    父亲的口头禅是 “好出门不如歹在家”,这可能也是志愿军生活留给他的人生感悟。他追求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可母亲天性活跃,不愿守着黄土地过日子。所以他们永远没有共同语言。母亲曾以离婚逼迫父亲接受国家安排的工作,可父亲最终还是回到了村子里。母亲有很多次被提拔到乡镇、甚至县上工作的机会,也都被父亲给搅黄了。
    父亲认为“一切都是身外之物”、他淡泊名利、相信命运。记得爷爷奶奶都去世后,五叔一家一次次的上门来闹,说要重新分配当年分给爷爷奶奶的东西,父亲每次都说:“老五,你看上啥自己拿就是了!”可母亲就坚决不许他们进门,结果闹到打起架来,但父亲只是拉母亲,却从不动手,结果母亲几次被人家打。父亲事后还是那句话,那都是身外之物,不就是那些大锅大案什么的,人少了根本用不着,想要就让他们拿走吧!
    父亲常给我说,人活着什么都不需要争,一切都是命里注定的,生下来四两命,你就争不到半斤。他还经常给我讲战场上的故事,告诉我“人死如灯灭”。
    生产队的时候,种田能手的父亲把自留地种得让全村人眼红,每年收的粮食总是吃不完。到了80年代,我工作了,有了一些收入,加上包产到户,我们家的光景渐渐好起来,盖起了五间青砖大瓦房。
    住进了新居的父亲已经50岁了,他变得越来越焦虑,他坚信算命先生说的他只能活到53岁,他常常拿着家里的各种家什说“这个能用到我走的那一天”、“那个能用到我走的那一天”,甚至穿衣服也说“这件衣服能把我穿下世了”,种地他说“家里的粮食到我下世都吃不完了”—-
    他对死亡越来越恐惧、越来越神经质,他常常在夜里喊,哪个去世的亲人来叫他了,到了后来他很少在家里呆,宁肯去给别人卖苦力,只为了能在别人家吃饭住宿,他在去世前的两年里很少回家,一回家就跟母亲吵架,有时甚至大打出手……,
    父亲变得我越来越不认识了,一辈子不吃肉的他爱上吃肉了,一辈子慈祥善良的他脾气暴躁了,一辈子坚信“好出门不如歹在家”的他在家里待不住了,本来身体还算健康的父亲变得越来越憔悴—–
    对死亡的恐惧将父亲引向了死亡,在他53岁那年的春天,他就迫不及待走了,父亲走的那天沙尘漫天,飞沙走石,是不是已故亲人的阴魂全都来迎接父亲了?
    父亲去了,我从此成了没爹的孩子,也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父亲,在另一个世界,您不会再恐惧了吧!
    外婆让我知道什么叫坚强清明节的思念

    外婆76岁去世,她去世时已经在床上瘫了两年,我不忍心外婆受苦。所以,外婆去世后我没有多少悲伤,有的是深深的自责和遗憾!还有对外婆一生坚强面对生活苦难精神的敬仰和感叹!
    外婆是一个典型的苦命女人,她的一生吃尽了苦头。
    外婆出生于陕西岐山的一个小村子里。据外婆讲,她的老家一马平川。民国18年,关中平原旱灾、蝗灾造成大饥荒,饿殍遍野。外婆的父亲被活活饿死,母亲实在没有办法了,把年仅十二岁的外婆放到家中仅有的一头瘦毛驴的背上,让他不到10岁的弟弟拉着出去讨饭,从此一别,外婆终生都没有回过娘家,不是不想回,而是回不起。
    据外婆说,她和弟弟一路讨饭、吃树皮树叶向着北山走,毛驴被饿死在半道上,她只能迈着一双小脚和弟弟一起慢慢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在冬天来临的时候,他们姐弟来到了甘肃灵台的一个村子,整整一夜风雪交加,他们穿着单薄的衣裳,缩在一户人家门前的柴草堆中被冻僵了,早晨出门抱柴火的女人发现了他们,将她姐弟俩抱到热炕上才慢慢缓过来,主人看他们瘦小可怜就留他们住下了。
    一年后,外婆嫁给了这户郭姓人家的四儿子,丈夫很木讷,但她生活的很知足。18岁那年外婆生了第一个女儿,1939年,当她第二个女儿刚两个月的时候,他的丈夫和三哥一起被抓了壮丁,不久就传来了他们阵亡的消息,22岁的外婆成了寡妇,还拖着两个年幼的孩子。
    这个襁褓中失去父亲的女孩就是我的母亲。
    一次失去两个儿子,郭家垮了,老人们把责任归结为娶了克夫的儿媳,他们决定卖寡妇,不久,在一个个漆黑的夜里,外婆和她的妯娌先后被人蒙住双眼送到了别的人家。外婆抛下大女儿,带着二女儿做了王家的媳妇,也做了一个半大的傻男孩的继母。
    外婆在王家的儿子也不好过,丈夫脾气很暴躁,好在他在乡公所上班,很少回家,外婆在家伺候公婆,照顾小叔子、小姑子。外婆在王家有先后生下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
    1948年,当地解放后,在乡公所上班的丈夫回家了,外婆的家务负担不但没有减轻还要时时遭受他的打骂,带过去的女儿也成了他打骂的出气筒。性格乖戾其实对身体也是一种伤害,回家不久,在病了一年后他抛下妻儿走了,据母亲回忆说是得了“腰漏”(根据发音,不知道对不对)。
    35岁的外婆又一次成了寡妇。当时,包括那个傻儿子她是五个孩子的母亲,而最小的儿子还在怀里抱着。从此,抚养儿女长大成人就是外婆终生的事业,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但为了孩子,她拒绝了任何人的好言相劝,她成了自己一群儿女唯一的靠山。
    灾难过去后,外婆的弟弟回了家,后来他还回到甘肃找到了再嫁的姐姐,给她带来母亲依然在世的消息,可外婆再也回不去了,她拖儿带女的怎么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呢?
    据说,外婆的母亲活了80多岁,我想老人家肯定一直在等着唯一的女儿回家呢!可她哪里知道女儿的难处!
    我小的时候,外婆特别疼我,我每次去外婆家,她都会把埋在粮囤中准备换盐的鸡蛋拿出来炒给我吃。每次见到我,外婆都会絮絮叨叨的给我讲她记忆中的家,我总会安慰她:外婆放心吧,我好好念书,等我长大了挣钱了就送你回去,外婆每次都眉开眼笑的,说:好、好、我就等着我娃长大挣钱了再回去!
    上学时,我每年暑假都会带弟弟、妹妹去外婆家,外婆家住的是地坑窑,每次遇上下暴雨都特别的危险,当地经常发生下暴雨淹死人的事。而我每次去都会遇上下暴雨,暴雨一下,奶奶家的院子里就会积起很高的水,因为就地挖个四方的坑根本没有流水的渠道,院子的水有多高,窑洞的水就会有多高。我记得有一次,水就跟炕沿一样高。每次瓢泼大雨一下,外婆就会趴在门口不住地磕头:老天爷啊,别下了,等我娃明天回去了你再下,那怕淹死我老婆子都不怕!而到了第二天,外婆又舍不得我们走了。暴雨常常是一连就是三次,所以第二天、第三天,外婆又会淋着雨祈求老天爷,从小到大这样的场景我都不知道反复重演了多少次。
    我上学的时候特别马虎,三天两头丢笔,有时候今天刚买的笔第二天就找不到了,曾经把父母的钢笔偷偷拿去都弄丢了,实在不敢跟父母要了,就跑去找外婆,有好几次都是外婆给我装一些鸡蛋,我去把鸡蛋卖了买的笔。
    送外婆回家是我学习最大的动力,也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我好不容易考上学、毕业了、工作了,可家里盖房子却欠了好多外债,债还没还清,父亲又去世了,弟弟妹妹要上学、家里的外债需要还,我的孩子也需要我抚养,在生活的艰辛面前,我把给外婆的承诺抛在了脑后。
    我怎么也想不到外婆会突然双目失明,更想不到她会又因为看不见从床上掉下来摔断了腿。从此,坚强的外婆再也下不了床,也看不见她的亲人了,从此我去看她,她都要用手摸摸我的脸。但她再也没有念叨过回家的想法。
    外婆在床上苦苦熬了两年,她带着痛苦、也带着终生未能回家的遗憾走了!
    外婆啊,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一定放下一切羁绊,先带您回家!
    外婆走了,留给我永远的遗憾!
     
    爷爷走了、奶奶走了、父亲走了、外婆走了,亲人一个一个的离我而去。我明白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但他们的音容笑貌我会永远记住,他们传给我的精神和意志更是我今生做人的法宝。
    清明的风,清明的雨,请带去我的祝愿—-亲人啊,在天堂一定要幸福、要快乐!
    也希望你们保佑我身边的亲人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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