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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若云,初雪纪

    其心,恒常不动,迷离却胜浮云;
    其目,有缚鬼裂魔之光;
    其口,明艳朱唇之下有利舌如刀;
    其女,时有美貌妖魅相随;
    其友,质实心热,真心惟他莫许。
    清明若云,初雪纪
    安倍晴明:平安时代极富盛名阴阳师,其生母为白狐。善驱鬼魅,能与神明沟通。其妻贺茂沙罗。
    阴阳寮:古代日本政府机构之一,类似于中国的钦天监。长官称为“阴阳头”(贺茂忠行)
    楔子
    八重樱缀上湖面,双飞蝶舞入一片绯红间。粉樱吹雪,微凉,水光。狩衣与发带轻扬,笑嫣如在云间。
    “沙罗!沙罗小姐。”侍女凛子兴冲冲的把一篮樱花放在我面前。
    “凛子,谢谢。”我看着因她一路小跑,在竹帘外飘落的花瓣,慵懒的落成一条小小花径。
    “您是要做香囊,还是…..”凛子将花铺在光滑的锦缎上。
    “去踏青吧,凛子,樱花开好了呢。”我的视线停驻在飘飞的花瓣上,它们竟纷纷扬扬,翩跹而出,穿过竹帘与窗扉。
    “遗落下的,就重新开放吧。”花瓣回到屋外的树上,绽放如初。
    “晴明!”
    一.咒
    “这么说简直太过分了,分明是没有把我们阴阳寮放在眼里啊。”
    “是呀,大人,将军大人素来与朝中各位大人交好,加之是陛下亲弟弟的缘故…贺茂大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诸位,将军进贡的那位美人,真的是如大人所言的那样,是……”
    …..
    “诸位,这件事情父亲大人定可处理好,各位不必担心,请安心于各自的修行.”贺茂保宪突然出现,惊扰了正在讨论的阴阳师们。
    “我说,保宪,传闻说,这件事会交给安倍晴明处理,是真的吗?”好事者很快有了新的疑问。
    “这…父亲大人的想法,我也不得探究……”保宪的脸色黯淡下来,这个常常被人称为是“耿直却没有什么谋略”的少年,却不失为一个直肠子的好人。
    众人看着他的脸色,在他离开后,阴阳寮的讨论再次开始。
    “一片,两片…你看,开出花来了。”贺茂沙罗,这位从大唐回来的阴阳寮大小姐,此刻正在给小侍女们表演从长安学来的幻术。几片花瓣在她的手中,慢慢开成一朵花。
    “沙罗小姐,晴明大人向这边走来了。”一名小侍女小声耳语,但还是引来一阵轻笑。
    “嘘……小姐,您的脸比樱花都灿烂了呢!”凛子偷偷抿嘴。
    樱花纷纷扬扬,白色狩衣,黑亮发丝,眉目星辰,清朗若云;白狐之子,安倍晴明。
    他的身边,竟跟着一位容颜姣妍的少女,少女形态天真轻盈,正乖巧的跟在明朗少年的身后。
    沙罗在樱树下,一怔,随即笑起来,这个家伙。
    “沙罗,这位小姐,可是一位故人呢。”晴明有些严肃的介绍。
    “樱子小姐,您好。”沙罗竟落落大方的叫出少女的名字。
    众侍女小声嘀咕,却只见安倍晴明露出狐狸般的笑。
    “真是瞒不过你呀!”他伸出手,指尖若初雪,少女樱子成为一朵花,落在指间。
    “式神……”众侍女倒吸一口气。
    凛子和侍女们离开后,沙罗高兴的拉着晴明去湖边。从来,都是个单纯而简单的小女孩。晴明微笑着被她牵着。
    浅浅漂浮的花瓣和柳树的新芽在水面柔软的徘徊。岸边的草不知何时已经青葱。沙罗轻轻的舒展着身躯,手边,却多了个食盒。打开,里面是精美的和果子。落雁和樱吹雪。粉色与鹅黄色的和果子轻易撩拨起食欲。
    “沙罗的手艺不错呢。”晴明不客气的拿起“樱吹雪”。
    “这哪里是…”刚想说“不是我做的”转念又想,何不白领个情,“我的手艺自然不错。”
    狐狸般的笑容,那分明是自己变出来的。
    “晴明,关于将军大人送给皇上的美人,有人说是狐妖……”没有再说下去,偷偷看了看他的表情。
    “是…还需要一些时间。”似乎没听见那个词。
    “父亲大人,是说要晴明去办吗?”
    “恩,是个咒啊。”
    “什么?”
    “吃吧,你自己做的食物哦。”把丸子塞进少女口中。
    好不容易吞下去,决定报复一下“童子丸。”
    “不许叫那个名字!”晴明的脸忽然红了,这可是他的大忌,乳名。
    “童子丸!”……
    在被狐狸样的少年施法变成雕塑样后,贺茂沙罗被抱起送回房里,然而心情却无比的好。这是个,太美好的咒。
    二。乱
    将军如愿的将来自唐朝的美人——文车妃进献给花山天皇。傍晚,阴阳寮来了位神色疲惫的大人,大纳言。紧随其后的是眉头紧锁,在牛车中唏嘘的右大臣。
    不出所料的,整个阴阳寮在如天色一样暗沉的气氛中,流言密布。怀疑,躁动,正如这四合的暮色,涌动着血色的不安。
    在小室中,大纳言脸上似乎蒙了霜,右大臣则来回踱步:“保宪,你的父亲,是要把这交给……大膳大夫和那狐仙的……安倍晴明吗?”
    “啊,这个…晴明他5岁便被安倍益材大人送来寮里,虽然他的身世的确让人生疑,但能力的确也让人佩服,既然父亲大人对此没有怀疑,那…就不会有问题了。”
    “保宪,是不是也不太接受他呢?”一直沉默的大纳言问。
    “是…是这样吧…”贺茂保宪一时竟有些羞愧。
    “没关系,保宪大人也是受人景仰的阴阳师呢!为贫民医病的义行早已传遍平安京了。”很安慰的话。保宪的脸却更红了。
    门被拉开,烛火有些不稳的跳动。
    “忠行大人…晴明?”
    四人在小室中铺开书卷,商讨了一阵。晴明始终沉默,但大家似乎已经习惯。右大臣心中还是有些愤懑:“这个没有任何见解的人,不会只是凭个奇怪的身世让人敬畏吧?”
    “大人,请允许保宪和我一同完成此事。”在众人讨论结束后,安倍晴明说了这样一句。
    “好,就这样吧。”贺茂忠行似乎早已料到,全然不顾保宪惊异的神色。
    沙罗此时正在房中抄和歌。“樱花开复谢,倾刻散如烟。”
    微凉夜色,夹杂着少女的心思和幽幽叹息慢慢流逝。
    “凛子,你说晴明他,在干什么呢?和式神喝酒,还是下棋?”很唐突的问。
    “那……小姐是不是想要个晴明大人样的式神?”凛子调笑着。
    “哼,你这丫头!”
    “小姐,不如……你写诗寄意,看看晴明大人的心意。”
    “不,我可是沙罗!那些风雅,还是让别人附庸好了。”沙罗淡淡叹息,自己,都还不知道他的心意呢。我没有勇气,去了解他的想法。应该……是不讨厌的……
    月上平安京,难得一轮月盈,清光盈手,他今夜也在看月亮吗?少女有些忧伤的脸,像含羞的樱花,在暗色中,分外可爱。
    悄悄走进院中,月光下,万籁俱静,只有草虫呢喃,闲花照水,灯火阑珊处,白色狩衣的少年,目光清澈如水。晴明看着沙罗的背影,微微笑:沙罗,好好照顾自己,也许要,暂别片刻。
    翌日,没睡好的沙罗以避秽为由,拒不起床。无奈之下,贺茂忠行只得放弃告诉女儿,晴明与保宪进宫的消息。算了,就不让她送了。
    “小姐,据说晴明与保宪大人入宫去了。这下可不好,宫中那么多美人,出众的晴明大人,定会成为众人追捧的对象。”一大早,凛子匆匆穿过竹帘,告诉沙罗。
    “没事的,我才不管呢……”心里却酸酸的。
    又过了两日,听陪同保宪前去收拾宫中住所的侍女说,安倍晴明收到了足可以抄成一本书的情诗,沙罗真的有点气愤了,才几日罢了,竟然这样!
    “以后不理他了。”没好气的对凛子说。
    “我可以做证哦。”博雅拂开竹帘,意外的出现。
    源博雅,在音律中流光溢彩的贵公子,如同兄长一样亲切正直又俊朗,安倍晴明的挚友。
    “博雅啊……”没生机的样子。
    “沙罗,想听文车妃的事吗?”
    “嗯。”立刻恢复元气。
    “文车妃是来自大唐的怨灵,曾为祸过商纣,后来被驱逐至九州,当时山明曾奉她为神明。平安建都时,她与其他旧神一起被信民抛弃。虽然醍醐天皇为此设了不动神像,但依旧填补不了她心中的怨恨……”博雅把所知一切全部告诉了沙罗。
    “这样说来,是很厉害的对手……晴明他……”忍不住想问,还是食言了。
    “宫中人只知他是来占卜吉凶的,”
    “我想入宫,博雅一定有办法对吧?”
    三.惑
    以陪伴满月公主的名义进宫的贺茂沙罗,正百无聊赖的在满月公主住所,桐壶舍的花园中逗鱼。花蕊引来锦鲤争食,而碧池中忽然腾现一位美人。
    “啊!”沙罗惊得把花朵都抛入了池中。
    美人款款走到面前:“沙罗小姐,您好。”
    身后走出一个人。“晴明!”又惊又喜。
    刚伸出手想触碰,晴明却变成一张飘落的人型剪纸。沙罗被吓得不轻。
    纤长的手指拣起纸片:“看见我跌倒,竟不扶起。”
    安倍晴明狐狸一样的笑。
    美人也笑起来,“噗通”一声,变成锦鲤,潜入池中,又突然跃起,划出一道弧。涟漪轻轻晕开。 锦鲤像一滴墨,泅进清水中。又是位式神。
    沙罗觉得,它像极了父亲送她的一盒大唐朱砂。
    陪着晴明坐在山石后闲聊,不知不觉天色已向晚。沙罗看着悠闲的晴明,心里却乱乱的,难道他很闲适吗?果然是啊,那么那些书信……沙罗失落的想,一树樱花,也失落起来。满月公主整天只愿粘着博雅,自己一个人,也很空呢。而安倍晴明……贺茂沙罗,你真笨,别再牵挂他!
    “樱子,这些天你就陪伴沙罗吧。”晴明在两人沉默后,召唤出樱子。
    “是。”
    “嗯?樱子陪我……”
    “是,这样我才安心啊,沙罗有时比咒还要扰人的。”狐狸在笑。
    沙罗却难过的想哭,原来,自己是扰人的,所以晴明你也只当我是个又傻又笨的朋友,是吗?是无法走进你心底的吧……
    “沙罗,有朱砂吗?”晴明打开折扇,看向远方。
    “有。”
    “让樱子拿些送到我那里去吧。”狐狸俊美的侧脸似乎在浅笑。“那么沙罗,我就不送你回去了。”
    ……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满月公主刚过16岁,对博雅的恋慕,却是宫中人人皆知的。她正兴奋的向沙罗描述博雅的笛声。
    “沙罗有喜欢的人吗?”
    “恩?”
    “据说博雅大人有一位非常要好的朋友,叫安倍晴明,你一定见过吧?这两天宫中谈论的话题都是他,沙罗,要是不认识的话,就让博雅介绍认识吧,是个很优秀的人呢!”满月公主很热心的说。
    身边的樱子忽然笑了。
    沙罗的眼泪,不知怎的,一并落下。……
    辗转难眠。该放弃吧?晴明他,思念过我吗?
    清晨,索性将一盒朱砂全部交给樱子。

    樱花最盛时,平安京如纷云倾覆。一片香雪海,安倍晴明在空中画着结印。一个意念,便是咒。我是不是早已被双生的沙罗树,结上了深深的封印?
    平静如水的白狐公子,也有动容的时候。一池春水皱,天光云影,亦随之起落。只是不想让你受伤害,所以才要有距离.
    将朱砂放在狩衣袖中,去太信森林吧,母亲葛叶隐没之处。而身后跟着个小心翼翼的人,晴明只当不知道,心里却暗笑:保宪,你还是来了。
    太信森林,没料到另一个人早已在此等候。
    “文车妃子。”
    “安倍晴明大人。”文车妃像是早有准备。“妾身此行,本与大人无关,大人若无视,妾身亦不为祸与大人。妾身的目的,只是为取花山君性命。”威胁似商榷。
    “怨念已吞噬你,文车妃子,你已经成罗刹恶鬼了。”平静的看着她。“平安建都百年。往昔之事,早已是空蝉轻烟,任谁也无法改变。”轻轻叹息:“而我,却不会饶恕现在的恶。”
    顷刻,五芒星光芒四射,晴明的咒如梵音,文车妃被束缚在五芒星桔梗印中。
    “可恶!”没料到自己早已落入圈套的文车妃面目狰狞如青獠鬼,她的身体浮在半空中,红衣似火,邪魅,凄迷。头部燃着的箭从她袖中飞射而出“妾身就以大人之血祭我!”
    躲之不及,眼见箭直刺心脏而来,突然另一枝箭在空中截断了这枝夺命的箭。
    “保宪!”
    正当晴明看向保宪时,文车妃已挣脱束缚,直扑而来,獠牙,与咽喉,近在咫尺。
    鸟的叫声,在晴明视线之外,一枝化为朱雀的箭,直射进文车妃的背,保宪亦惊住,朱雀之灵,被强行召唤出来……
    四.谧
    茂贺沙罗满手鲜血,伤口处有灼伤的痕迹。刚才……朱雀被自己召唤出来了吧。
    文车妃嘶吼着幻化成烟,逃逸而去,周围一片焦灼。
    被这一幕惊呆的贺茂保宪,这才反应过来,冲上前扶住沙罗。这丫头,难道是尾随自己而来?
    “沙罗!”晴明喉咙发干,怎么,这么傻呢?
    没事了……贺茂沙罗,你终究还是无法躲开心中的咒,他在你心里写了一个名叫“爱”的咒,你便无法逃离了。沙罗啊……很笨呢。他的影象都模糊了,你怎么还眷恋。无力支撑,微笑倒地。
    ……
    “醒来了!”樱子的声音。
    “沙罗,沙罗小姐!”凛子的喜悦。
    “沙罗醒了?!”竹帘被卷起,一拥而入的人,围在床榻边。
    沙罗睁开沉沉的眼睛,坐起,手还是很疼,裹了厚厚的纱,药的气味却掩不住。有些失落,抬头, 正对上晴明清亮幽深的眼睛,心,忽而纷扰。
    ……
    躺了两天后,沙罗忍不住起来走到院中,自己明明,没有大碍,不想躺着。
    “沙罗.”晴明静静伫立在院中,安静如画。
    “我很笨吧。……晴明……又给你添麻烦了.”要说什么好呢。
    “是很笨啊。”我本是想在文车妃靠近时,封印住她的。“但我很感动呢,这样的沙罗.”浅浅的笑,溢出温暖。
    两人静静的坐在石桌前,看院中的树已青葱成深深浅浅的绿,阳光舒适,微风怡人。
    樱子端来“樱吹雪”,沙罗举起自己包裹的和团子一样的手,有些自嘲的微笑:“我的手,是大团的‘樱吹雪’。”美味的食物,恐怕自己无法享用了。
    然而还是吃到了香糯的樱花糕,沉静如水的白狐之子,却含笑喂她吃完。
    傍晚,夕阳如火,令人想起火色朱雀和火一样的美人。
    沙罗被保宪看着,乖乖的喝药。而保宪一刻不停的苦口婆心:“沙罗啊,哥哥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但为了晴明那小子,你值得吗?他在意你吗?”贺茂沙罗想了一会儿:“没关系。哥哥,晴明……他或许已经知晓我的心意……但,那是心意心的指向……”
    一直站在院中的安倍晴明,此刻若有所思,浅笑离开。
    回到桔梗庵,随着博雅的笛声,式神鲤姬端来清酒,晴明在纸上画出诡异的符,朱砂蘸着清酒,浓烈的颜色。
    大内,已让可靠的武士平将门按五芒星位置摆下封印石,宫外,士御门至朱雀门,也已用朱砂符封印成一个巨大的结界。平安京,此时已成为舞台,只等开场。
    半夜时分,鲤姬与樱子将竹简一卷卷整理好,主人奇怪的癖好,把书铺开,一卷卷浮在空中,随手取一卷读。
    还是放心不下。安倍晴明,徘徊许久之后,终于还是去了桐壶舍。
    “沙罗。”
    “?…晴明,这是你的式神吗?”
    “是真身。”有些好笑的看着迷迷糊糊的她。
    “啊!天呐!快出去!我正在睡觉呢!”清醒了。
    狐狸样的笑浅浅浮出,屋里充盈着温暖的光,另一个沙罗款款走出。
    “它的咒,叫‘沙罗’”。晴明俯下身在耳边说。式神沙罗,变成纸型。晴明也消失不见。
    “果然……他是式神…骗不到我。”继续开始迷糊。
    “是结界,你看不见。”狐狸的声音突然响起。
    “天呐!”
    静谧的夜,正在降临,笼罩一切,安慰尘世。
    五.结
    鲤姬将最后绽放的一枝梅花插在瓶中,梅花中扑出一只蝶,双翼轻盈,停驻在研读竹简,清逸少年的指间。
    一缕幽若无物的熏香,氤氲冉起。安倍晴明,略带狡黠的眼里,一丝清亮的光。就要完结了吧,以后,就可以安静的陪伴彼此。
    满满一轮清辉,今晚将涂染平安京,带来祥和。
    此时贺茂沙罗正小心翼翼的解纱布。纱布被侍女凛子轻轻拆下,众人所期待的,那双娇嫩的手,像谜一样被揭开。
    “哎,还是有伤痕…”结果并没有太多惊喜。
    “没关系,沙罗还是坚持用晴明给的草药来泡吧。”满月公主天性乐观。
    “晴明这小子……”保宪有些难测的情绪。
    “主人,药水已经煮好了。”一模一样的贺茂沙罗。
    “这……”
    今天的桔梗庵似乎依旧悠然。中午时分,源博雅与平将门乘牛车来到庵中,桔梗庵主人正闲雅的饮清酒赏梅花。两位客人有些诧异,但最终还是坐下,吹笛,对弈。
    “晴明,你可有什么担忧?”平将门忍不住问。
    “有,有个咒至今未解开。”闻言,平将门有些惊讶了。这样的咒……连晴明也解不开吗?
    “您就当晴明是在梦呓好了。”博雅笑着提醒。
    三人相视而笑,清朗若白狐公子,优雅贵公子,轩昂的武士。
    夜幕四合时,贺茂保宪只身前往桔梗庵,都已经是月圆了,晴明那小子,究竟在做什么?
    然而刚穿过一条,就看见皎月出云,平安京上空隐约有赤色气焰浮动。保宪立刻赶望宫中,这是某种巨大的压迫,难道是……
    经过桐壶舍时,沙罗也急急出来,身边是式神。看样子,是已经知道了。这丫头!正要劝阻时,却只见大内上放有赤色闪过,黑云压境,保宪便招来式神马,飞奔而去,顾不得妹妹。
    直冲开大殿的门,四周哀号一片,问车妃召来众多恶灵,袭击大殿。朱雀箭尚未射出,一只貌若雏鹰尾若尖锥的怪鸟便扑袭过来,朱雀箭化成一束焰,与怪鸟熔成灰。此时,更多的怪物正从晴明周围抽出,向保宪而来。
    正自顾不暇时,“哥哥!晴明!”沙罗偏赶来了。
    四周黑雾弥漫,大殿内的侍卫们,被恶灵纠缠,挣扎欲死,场面惨烈。“晴明!”沙罗一边抵御恶灵,一边在式神的保护下寻找大家,此时,只有博雅的笛声和平将门的怒吼,断续传来。猛然一阵冲击,式神恢复成纸型,飘落脚下。被击伤了!

    嘶吼声传来,一直犬一样的怪物,直奔沙罗而来。双手合十,意念集中,就在她准备奋力一博时,“咚”力量被化开,周围已被布下结界,五芒星在脚下闪耀,怪物在碰出结界的一瞬,化成灰烬。
    晴明!他就在身边!贺茂沙罗欣喜的转身寻找。白色狩衣,眉头紧皱,发丝间,已渗出汗。?晴明的咒,音律一样流淌出,使人心安。
    突然,一阵剧痛,结界旗袍一样破碎,鲜血染红十二单衣,沙罗的左肩,被文车妃抓住,利爪嵌进肌肤,血肉模糊,她锋利的獠牙,已经贴上沙罗的脖子。一阵麻痛,失去知觉。
    心脏忽然很痛,安倍晴明怒意隐隐,竟以手为剑,斩断了文车妃的利爪!平将门立刻夺下沙罗,带至结界中。
    “安倍晴明!妾身将血洗大内!”恼怒的嘶喉。
    “我,将惩罚你的恶。!”清若浮云的光,直刺而下……
    笠日。
    平安京中,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讨论昨天夜幕中升起的巨大血色旋涡,以及贯穿京都的双印五芒星。一时间,传言四起。
    沙罗手中握着残破的纸型,纸型胸前的位置,有个焦黑的洞。
    昨晚,文车妃最后一击时,昏厥的她,被不知怎的,竟被唤醒的式神沙罗用身体掩护,今天才能好好的活着吧。文车妃死了,一切的伤痕都已经愈合,但内疚还在继续,自己怎么又,成为负担了呢?
    终于从宫中回来。阴阳寮里,也避免不了热闹,右大臣与大纳言早早就来庆贺,接着是风雅的朝中贵族们。而晴明的桔梗庵,却只对特定人群开放。
    例如,贺茂沙罗。
    式神白虎驮起沙罗,风一样的转眼来到桔梗庵。
    “竟然还要让我亲自来拜访。”不悦的少女。
    “昨晚睡着后,似乎沙罗一点问题也没有了呢。”狐狸邪邪的笑。
    “唔…我正伤心呢,式神它…”
    “它…生而是为了保护沙罗的……”在我不能涉及的时候。
    “有时候阴阳师真可怕,多冷漠呀……”
    一阵沉默,纷纷扬扬的柳絮飘起,春已至。心情豁然开朗。沙罗与晴明,就一起,舒畅的,看柳絮飘落。惊心动魄,告一段落。http://jidian.zupulu.com
    “沙罗,有一天中了连自己也解不了的咒,真的很不安呢。”安倍晴明从袖子中抽出一个锦盒,终于,还是要面对内心啊。
    “?你也解不了吗?”似乎我,也有个解不开的咒,接过锦盒。“朱砂吗?”真是无情啊,用过之后,就还给我了.
    “是胭脂。”用朱砂调的,加入了我的惦念。安倍晴明,再次,狐狸般的笑了。贺茂沙罗,她有些失落的脸,着实可爱。
    “真是个可爱的咒。”手,轻轻牵过伊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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