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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行

    清明前,老伴说清明去给外公上坟。她与外公同月同日同时生,仅差六十年花甲。一个巧合。一根亲缘线把她对外公的思念系在一起。
    汽车刚开进村口,看见一座石山的正面,有一个像解放战争时期身着浅灰色军装的威严老战士形象。不冷不热的看着我们。像古庙门的门神;现在的门卫。
    它成年累月的守护着。不拿工资,不接受贿赂。也不尽职。对人员的出入,村里的事情,不作褒贬,听之任之。
    它不是人。它是石。
    老伴说:“这就是石柱寨。爬到山顶,可以看见长沙。山上原来是原始森林。有个传说:如果石柱寨上面砍一颗树,长沙就要死一匹马。”
    “啊!难怪长沙没有马了,原来是石柱寨上的树都砍光了。”我笑着说。
    石柱寨四周都是笔陡石灰石,凹凸不平。石头和各种植物参差不齐的竞争着往上爬。石柱式的山,爬上去虽说难,但下山就更难了。
    解放初期,有一股没有文化的土匪,被逼得躲上了石柱寨,他们想占领了这至高点。他们就有活路。可是石柱寨的山顶上,可供他们活动的地方,不到四十平方米。就算他们吃草也长不赢的。解放军只围了三天,他们不得不投降。
    美!这石柱寨就像存标的挺立在这个村子中。显示了这个村子的威严。
    村公路是条两车道的水泥路。婉行在村子中央。像一根粗壮的西瓜藤。当她爬到高山下,大山残酷的手,掐断了她继续生长的权力。西瓜藤两边密密麻麻的长满了绿叶和西瓜——小楼房。村委会就是其中的两个大西瓜,村委会有两栋楼房,后楼两层是过去的大队部。前边一楼新三层楼是村委会,新楼落成不久。从三楼顶往下还挂着两幅竖标。
    “民筹公助新兴大厦,乐业安居共颂太平。”
    “花园宅院现代中心,玉宇琼楼当代盛世。”
    西瓜藤爬行的地方,原来都是生长水稻的最佳良田。现在生长着小洋楼,两层半的、三层半的、白的、彩的、深蓝的洋楼里生长着人口。
    西瓜藤上跑着的三轮车上喊着“有好甘蔗啊!清甜之过甘蔗啊!”
    小洋楼里的少妇一手举着清甜之过甘蔗送进口里,一手拿着小竹枝追打着那些向往高级住宅的鸡、鸭、鹅、狗。在这里动物也有近百个平方米的私自宅屋,但它们并不满足自己的现实,还想往更高级的住宅进军。一些不满足的东西。
    “表姐,表姐夫!我们家在这儿咧!”我们下车刚走了几步,听到有人在喊。抬头一看,离公路约三十米处一栋新楼门前跑下来一个半老年人,老伴忙喊:“啊!振国啊!”
    “你不是说你外公家的屋是靠山顶吗?”
    “是啊!你看老屋还在那儿呢!”她指着山顶上的旧屋说。
    “振国,你们的房子怎起到下面的稻田里来了。”我忙问迎面而来的老表。
    “山顶上的房子太高了,难爬呀,扮担谷好难担上去呀!”
    “是太高了。小时候到外公家去,月饿月渴,越冒劲,越要往上爬,再哭,还得往上爬。”
    新房子四个门面宽,两层半。三角彩旗从楼顶扯到前面菜园的围墙边。大门的上方挂着一块大大的“寿”牌,左边一丘田,种了菜,屋前边一丘田里也种了菜。
    “这些田都是你承包的吗?”我问振国。
    “屋基这丘是自己的。左边是四千元,下面是六千元买别人的。”
    “你这屋多大面积?”
    “三百平米。杂屋不算。”
    “办证了吗?”
    “办了!”
    “能办这么多面积吗?”
    “可以的,只要你有钱起。你看这四周都是这样起的。都起在田里,都有这么大。你看下面公路边,还一幢比一幢大,一幢比一幢好看,五彩缤纷。”
    前面一丘田边堆满了一大堆大块石头,我问“那是你的石头吗?”
    “不是,是三爷的小儿子的。他要在前面起四个门面三层半的大楼房。”
    我擦了一擦眼睛,怎么看见那些石头在颤抖。
    啊!我明白了,那些石头马上要起到陈永贵的心上去。眼睛里突然看四个人把梯田上的石头,抬到四方桌上。磊起、推翻、磊起、推翻……死石头任由活人搬弄着。像玩麻将。
    我们刚走近大门前,一对白肚灰燕剪过我们的头顶,抢在我们前面飞进阳台挑梁的窝里。不知是没有礼貌还是怕我们抢占了它们的地盘。
    我们小坐了一会。我就想上山看看外公的老屋。振国说:“明天去,爬上去还有六百米山路呢!你吃得消吗?”
    “试试看吧!”
    我们踩着石头路往上爬。半山腰的石头,有的像老农看庄稼。有的像情侣抱在一起,把甜蜜的脸藏在后面,把硕大屁股露在外面;有的像一对迷失了方向,脱离群体的企鹅,在商量这前进的方向;有的像春笋;有的像脱离红尘的罗汉;有的像填肥了大肚,喝得烂醉,不管世事的肉堆……
    从石头缝里、树兜旁、坑边、路边、很多叫不出名的小草,红、黄、白色的小花,有的被遮挡或压抑了。有的可能害羞,才露出半边脸和半截身子。它们的热情,我们都看见了。这些小东西,由于小,阳光雨露首先被大树吸收进去,大树缝隙遗漏下来的残余,才是由它们享用。它们经常有被踩踏、采摘、火烧、产挖的危险。由于小,它们需求的也少,所以它顽强地活下来了,一代传一代。小并不是坏事,小到没有能力去欺压别人,不扰乱社会秩序。所以地球容纳它们。它们也保护着地球。
    山路两边的翠竹,它们总是十分谦逊地弯着腰,微微地点着头,表示欢迎。
    还有一树一树的鲜红肉色的桃花,还没有来得及穿上绿色的衣裳,敞开宽敞的胸怀,深情地迎接我们。怪不得,这儿也是我的桃花运的策源地。
    由于新奇,景色美,不知不觉就到了山顶的老屋。并不很难爬。外公的老屋是一排五个门面宽的高大平房。大门上挂着一把大铜锁。大木架子屋,墙壁上补砌一些灰、红、黑色的砖块。房顶上盖小烟瓦。前面的禾场不到六米宽。这点平面还是用石块从下面三米处砌上来的。抬头往前面一看,啊!简直是一副天作的国画。天,像一口硕大的明亮的湛蓝色的锅扣在远去的山上。保护这这个太平的世界。俯看,像一只彩色锅仰放在下面。神采奇异的孩童在锅里跳舞,忙碌着。不对,它是一座天然的体育场。一圈一圈的梯田叠坐着,就是观众席。可是,观众席上坐着不是观众。而是小楼房。村委会的大坪就是体育场的赛场。
    这个老屋基,坐北朝南偏东几度。后面是小围椅式的山窝里,小山窝又靠在亘古的大群山的大围椅里。给人一种稳、暖、美景、安全的感觉。前方视野开阔,眼望千里,亘古连接的山蛮形成一个园的整体。
    我问是谁先选正这地方的。振国说:“是我们的老太公。我们是第五代了,一百一十多年了。解放初,这里只有三户人家。现在这山上还有二十四栋房子。全村怕有两百多栋。七百多人。”
    “这山上有水吗?”
    “过去有,有六公分管粗的泉水。上百人还用不完呢!现在没有水了。因为山下挖煤,山下都挖空了,石头吸水不上来。现在家家户户的自来水都是煤矿免费为村民装的。
    我问:“这山窝窝怎么这么有钱?”
    “挖煤,煤矿一开,看了看了就有钱了。”
    我问:“这些山头怎么都是光秃秃的?”
    “上个世纪五八年以前,这地方都是原始森林。树大得很,野畜也很多,一两个人还怕进得山。五八年大珠钢铁都砍了。烧了那么多树和柴,听说没有烧出钢铁来。”
    我指了指一座最高的山头问道:“那个山头有庙吗?”
    “五八年以前有,庙里还有很多和尚和尼姑咧!庙拆了,和尚走了,尼姑也跟着走了。”
    现在山头就各自当作和尚。当然没有尼姑。
    “哎呀!外甥来了!真是稀客,进屋坐。”
    我往左边的山坡上一看,一个很高,很瘦的老太太,拿把耙头,赤着脚向我们急急忙忙走来。
    “十二舅妈!您还能挖土呀?”老伴去握住她的手。
    我问:“舅妈高龄了?”
    “八十二岁。”
    “您家怎么没有搬下去?”老伴惊奇地问道。
    “你舅舅的退休金只够我们吃饭。哪有钱再起屋。”
    通过再三的推托,才摆脱十二舅妈的热情挽留。向前走去。
    “等一下!”
    我一看,赤脚的十二舅妈手里拿着一塑料袋花生、爪子、鸡蛋追过来。我老伴很不好意思的就往前跑。我忙退回去迎接十二舅妈。因为我真担那些没有感情的石头子和瓦烁对她的赤脚不留情,怕她摔倒。一把自愧的钢刀砸进我心窝。这实在不能推托。只好羞愧地恭手接着这份深情厚意。
    我们艰难地往山下走着,下山确实比上山难,不留心就会往下一滑,滚下去。提着舅妈送给的鸡蛋,也增加了我们下山的难度。当我们走到一条小简易石子路时,确得嘘了口气。安全多了。路边的一丘田里,懒得长庄稼,却疯狂地长着野草。
    我问:“这草里有蛇吗?”
    振国喊了一声前面的三个年青人,“等一下!”又笑着对我们说:“这里只有懒蛇!”他又对三个妞转身来的年青人说:“这是你们的表姑爷和表姑妈。”
    有二个微笑着亲热的叫了我们一声。
    我要回礼,无语找话说:“你们在哪儿发财?”
    没有叫我们的那个头一扬,蹦出一个“嗨”(玩)来!”
    这个嗨似乎是个很高尚光荣的职业。接着他又说:“走!打麻将去!”
    我向它们挥挥手说:“你们先走!莫耽误你们青年人的时间,我们走得慢!”
    “我们这里七、八十岁的都勤快、肯干……”振国摇了摇脑袋。
    我往下走,一对对灰燕觅食归来,剪过我们的头顶。我想:还过六十年,人口成乘方比例发展,肯定这地方所有的土地和良田都不够建房用。燕子不怕。可人没有翅膀的优势,寻找食物恐怕没有燕子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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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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