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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雨——遥祭母亲

    ——遥祭母亲
    荐读:同学们,读完这篇文章,我想您会轻轻地呼唤:母亲啊,我们该怎样感谢您!
        
      这些天来,断断续续地,下了几场雨,本已转暖的天气,忽又变得凄凄冷冷、阴阴沉沉。只见潮湿的云压住山头,迷蒙的雾笼着楼头,于是有一种淡淡的悲哀,如烟霭 在心头……依稀想起,这纷纷扬扬的细雨,该也会洒在几千里外母亲的墓上,像我心中的泪,一滴滴从草尖滚下来,打湿了那片深褐色的泥土。有许多年没有到母亲墓前拜祭了,那里长满了青青的杂草吧?也开着小小的白色的清明花么?或许还有一团团的杜鹃,如母亲当年呕出的热血……
      被这种悠长的思情所缠绕,夜里辗转反侧,似醒似睡,任淅淅沥沥的雨点飘入梦中。朦朦胧胧觉得,自己正睡在老家的小阁楼上,听雨打屋瓦滴滴嗒嗒的声音,仿佛又回到幼年的日子,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了母亲的叹息,如此接近地听到母亲的啜泣……
      我霍然从床上坐起,想寻找母亲的影子,却只有四面的黑暗,紧紧的包围着我;只有冰凉的雨丝,由窗口斜飘进来,打在我脸上……
      从我刚懂事那时开始,见到母亲成年累月躺在病床上,她才二十多岁,就患了肺痨病,以当年乡下的医疗条件,这是一种不治之症。在我的记忆里,只有苍白的脸色,失神的眼睛, 的身体,一阵阵吃力的咳嗽……母亲睡的是旧式的红漆大床,用乡下织造的粗麻蚊帐围住。平时由于大人的告诫,我幼小的心中产生一种恐惧,不敢到母亲的床边去;而母亲似乎也害怕将病传染给我,很少跟我说什么,只是有时从蓝地白花的棉被里,伸出青灰色的手,招我到床前的踏板上,用泪 的双眼默默注视着我,用瘦 的手指轻轻抚摸我的头……也许她有许多话想对我说而说不出来,也许她曾对我说过很多话,而我却由于年纪太小没有记住。今日回想起来,我感到万分痛苦和悔恨,恨自己为什么不快一点懂事,替父母分担忧愁和悲哀?
      母亲生于县城附近一个小村子里,大约读过几年小学。那时乡下人早婚,才十六、七岁就同我父亲结了婚。不久之后,我父亲跟着祖父到南洋去谋生,几年才能回家一次。因此,母亲年轻轻的,就尝透了离别的痛苦和思念的辛酸!她后来得病,可能也跟这些有关吧!
      四十年代初,太平洋战争爆发,日寇占领了南洋各地。原来当船员的父亲回到家乡,因交通阻隔,就滞留不走了,只能靠种两亩薄田,养活一家人。有时半夜三更,到几十里外的海边挑私盐,翻山越岭躲过关卡,换来一些血汗钱度日。那些日子,母亲总是睡不安稳,深夜起身,对着一盏小小的煤油灯发呆,提心吊胆地等待父亲回来,生怕出什么意外。有时我夜半醒来,睁开朦胧的双眼,只见母亲巨大的身影,一动不动地印在灰白的粉墙上。
      那几年是我们家最艰难的日子,年老的祖父缠绵病榻,后来又发现母亲患上肺痨,卧床不起,一家人都笼罩在 之中。
      母亲原生有四个子女,但由于当时家境困难,不得已忍痛将我的二妹、三妹抱给别人收养。二妹是送给同县一对没有生育的老年夫妇当女儿,记得后来母亲曾叫我去看过她一次。大约是离家久了,变得陌生了吧?二妹用一种怯生生的眼神望我,只不出声。我把自己玩的小皮球送给她,她才稍微显的活跃一点,在大人们的催促下, 地 着,低低叫一声:“哥哥……
      ”过了一些日子,不知怎的,竟然听说她夭折了!我想不明白,这样小小的年纪,怎么会跟死亡连在一起?也许离开自己的父母兄姐到别人家去,总觉得不习惯吧?也许没有熟悉的小伙伴一起玩,感到孤独和寂寞吧?二妹已不会告诉我,我也永远找不到答案。
      至于三妹,一生下不久,就抱给教会的“育婴堂”去,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面,而且音讯断绝,杳无踪影。后来听说,这种“育婴堂”根本不负责任,每天都有许多死婴,叫人用箩筐装着,挑到山上偷偷埋掉!我这位三妹,恐怕十之八九也早已不在人间了……
      那时我还很小,还不能深刻体会失去亲人的悲哀,只觉得怅然若失。而我那苦难的母亲,在沉重的疾病之外,又如何承担这一连串精神打击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被人抱走,无可奈何地任凭利刀剜去心头的肉,母亲的痛楚和悲伤有谁能了解和安慰呢?父亲在日本投降后再度出洋当船员,在茫茫大海上漂泊无定;母亲身边只有我和大妹妹,又都不懂事。因此,这巨大的痛苦和灾难完全压在母亲瘦弱的肩膀上……
      终于捱到那一天,再也撑持不住了,母亲心力交瘁地闭上眼睛,永远不再睁开。正像俗语所说:祸不单行,前后相距不到一个月,我的祖父和母亲相继去世了!两副漆得通红的棺材摆在后厅,浓重的油灰气味令人窒息。听着亲人们呼天抢地的痛哭声,我的眼中也涌出悲伤的泪水。那年我才六岁,只模糊地知道今后再也见不到母亲的脸了,母亲就这样默默地离开我们了!
      不幸生于战火纷飞的动乱年代,又不幸嫁入经济拮据的贫困家庭,年纪轻轻就饱受人生种种折磨,过早的 。令人叹息的是,母亲死时只有三十岁,三十个春秋轮转,就碾碎了她弱小的生命!后来我无意间拉开母亲的抽屉,在遗物中发现了她的小学课本,里面有长蛾奔月等神话故事。母亲生前,大约也有过许多天真的幻想和美丽的憧憬吧?我还看到一本油印的“抗战歌声”,病弱的母亲,也许和姐妹们一起,唱过那血泪交织的战歌……但我却不可能听到了!
      我只记得,也在一个阴凄凄的雨天,母亲和祖父一起出殡。我哭喊着,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沿着湿滑的石路板走上山去。在那悲惨的日子,老天也不忍见,垂下了行行泪水么?纷飞的雨点,湿了我的头发,透了我的麻衣,直冷到心里去……
      祖父生前在荒山上找了一块小小的墓穴,这时就草草掩埋在那里。而母亲,却连一片葬身之地都没有!只在废弃的水碓磨坊的断墙边,搭起一个狭窄的“停厝”,作为暂时停柩之用。
      哗哗溪水从磨房废墟旁流过去,呼呼的山风从石砌的断墙上卷过去,母亲的棺木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一晃就是许多年。每当我上山干农活经过那里,总要拐到墙后,在母亲的灵前默默站一站,每年清明节,我也总会带一些纸箔到那里烧烧,并且用小石子压一些在棺木的头上。
      后来离开家乡到外地读书,工作,就不能年年清明回去祭扫了。再过几年,家庭境况稍好一些,才另外找了一块墓地为母亲下葬,虽不过是一杯黄土,聊具墓形,也总算入土为安了。
      如今,这飘飘洒洒的雨,又淋湿了清明时节。屈指算来,母亲去世已三十多年了!而我却羁留在遥远的异乡,无法亲自到母亲的墓前拜祭。隔着雨,隔着雾,隔千重万重山,我只能默默北望,并在夜深人静后,让缠缠绵绵的雨声,织起无边的愁绪。写下这些忆念的文字,遥祭我那受尽苦难的可怜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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