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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叫板凳追忆父亲

    我的父亲叫板凳追忆父亲

      父亲离开我们已有四十多年,但父亲的印记还存在自己的脑海中;人说父恩比山高,母恩比海深,父母是养育自己成长的第一人,父母的恩爱对孩童、少年的我们是最深刻的。是时候应把那些印记写下来,也作为自己对父亲的追忆和怀念。

      我父亲叶英明是广东增城县新塘镇白江村元会坊人,生于1915年9月,他有兄姐四人,五兄弟姐妹;他排行最细。年幼时,其父亲叶礼显给他起名叫叶咸兴,小时读私塾聪慧过人,认真刻苦,老师教过的诗书礼义,他都能熟记,过目不忘,……,人称白面小书生。有些妒忌的小学童嘲笑他叫叶(餣)咸虾,后来他自己改名叶志达,读大学时更名叶英明。

      叶礼显是小商贩,在乡中做制咸口乌白榄,晒荔枝干等劳作,生意还将就不错,但有一年因得罪了地头蛇、强房“老虎耀“,被剥夺在祖宗祠堂对开的石街晒咸口的权利,还要他忍气吞声在石街祠堂前烧三天三夜的炮竹,……。作为弱房(男丁少)的礼显一家只好离乡别井,蹍转他乡谋生。两个女儿远嫁新西兰的“金山伯”;为了重振家业,争一口气,把我父亲送到广州大马站的陈家祠(叶家祠)学堂读书。后就读岺南大学,学士毕业。我还见过他的大学士的照片,一付俊俏的脸,头戴学士帽,身穿学士服。可惜,他许多个人的史料和照片在文革中都遗失了。乡中传说我父亲是白江小学的名誉校长,因他是乡中第一个大学士。在学期间他曾集体参加国民党,但无罪恶行为;学士毕业后,他曾回到当时的增城县国民县府办事,负责缉私反毒諬查,头戴绅士毡帽,身穿黑色细绒长马褂,手拿师长级的手杖(乡中人称士的,即stick),威风凛凛,到各镇乡巡查,为民除害。

      1938年前后,父亲在开平苍城农业银行办事,经人介绍认识了我母亲钟信坚,她当时在苍城代课教书;未几,39年广州沦陷,母亲跟随父亲一起走难,随银行系统向西北内地转移,两人患难与共,在广西宜平结婚。我曾经见过母亲保留下来的一条白色绸缎,上面写满了父亲同事和他/她们友人的签名,这是他两人婚姻的见证,可是文革中也遗失了。记得父亲曾提到一个有趣的故事:在走难途中,经过某个地方,人们疲惫拥挤地住进了当地的土木建筑房子里,有楼房的,也有平房的;半夜突然狂风大作,把房子吹得摇摇欲坠,有的人把窗门关得紧紧的,这时我父亲却叫他们赶快把窗门打开,让空气对流,可以减轻风对房子的压力、保住房子大家平安!有听他说去做的,第二天风停了,房子保住了人也没事;没听他说的去做,有的房子东歪西倒人也伤了,这可是一种教训呵!

      内战结束,新中国成立后,他与家人先后在51/53年举家返回广州,父亲仍然在银行系统工作,在中国人民银行广州十三行总行工作。我父亲在57年通过了反右政审,58年作为第一批干部下放劳动,到了市郊东圃农村插队落户,在当时特定的环境下,他跟其他人一样,努力改造旧思想,和农民“三同”(同吃同住同劳动)打成一片,农户大小都叫他老叶、叶伯。我读小学的时候还看过一些他的黑白照片,头戴竹笠,身穿蓑衣,手脚衣服锊得很高,光着脚板,手拿锄头,站在田里照的。 记得那年秋公社化,我父亲带着外祖母和我们几个小的参加东圃人民公社成立暨表功大会,会场前摆着各种收成的农付产品,我印象最深的是那些番茄,又大又红,人见人爱!父亲也代表下放干部在大会上发了言,祝贺公社成立。会后,我和家人美美的吃了一顿“公社化大餐”,真是“大饭堂大锅饭”,农村大餐那种鲜味久久不能忘怀。

      父亲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下放劳动回城后,每逢节假日休息,他都要到市场买菜并亲手下厨做几昧好菜。我最爱吃他做的四川回锅肉、糯米腊肉卷、禾虫蒸蛋、香焖狗肉、打边炉蓎蒿生菜滚猪骨花生汤,……,真是回昧无穷!闲时,他也和隔壁的沈医生下下象棋,下到残局时,只见沈医生总是拗头寽面沉思良久,最后还是推盘认输了;有时我父亲让他倒回几手棋,结果他还是服输了。父亲也是一个怀旧孝顺之人,记得他从重庆回穗后曾带我到当时广州德政路、大南路去探访他学生时期寄宿的地方,探望还在生的老房东或邻居,告知后人当年他是如何读书生活的。每逢清明期间,他总要带上家人回乡省亲祭祖,烧香拜祭已逝的父母和祖先,以寄托对先人怀念和追思。有时跟远房亲戚或乡中熟人聊到不愿走,我们小的都等得不耐烦了。

      父亲和母亲对儿女是很关爱的,小时候他/她经常在节假日带我们到黄花岗烈士陵园、中央公园去游玩,让我们坐马车、人力三轮车、打气枪靶子,掷骷子;父亲单位节日举行的游园活动,都带我们去乐一番,还有抽奖礼物,真是乐开我们的心。母亲经常带我到西关恩宁路小学,让我呆在校图书馆看连环画、小人书,一看就是大半天,有时看着看着就睡在长板凳上……,每逢周末都是我最期待的时候,因为我可以呆在图书馆看个饱。记得有一年“六一”儿童节,党和国家给与新中国一道成长的儿童每人¥10元让他/她们买礼物过节,父母给我买了一双棕色发亮的小皮鞋,我高兴的整天穿着,到处show给小伙伴看,就是不愿脱。 小时候,街巷会有很多流串的小商贩经过,有挑担的,有推车的,有单车载的,他们的生意是很吸引小孩子的去处,什么飞机榄、姜姜糖、棉花糖、爆米花、牛什串猪肠粉,还有用釉泥捏造的孙悟空、哪吒、关公等人物造型,栩栩如生,人见人爱;有时父亲会买些给我们,但大多是我们围着他讨着要一角几分的,父亲只好违心地满足我们的心馋。我们拿了这些零钱买自己爱好,有吃的有玩的,好不快活……。 父亲很关心我们的学习,有时会看我们做作业,看到不对劲的时候,他会指出那里错了,应怎样才对;特别是代数作业,他经常教我怎样才能演算简便快捷、准确,对一些数理公式和定理,他还记得很清楚。每逢学校开家长会(特别是我上高中时),他都要参加,关心子女在校的学习和表现,并和家长们交流对子女将来的期望!父亲也是很严厉的,记的有一次我在家厨房里帮手洗菜,小弟进来对着窗外的小淘气们骂了一句粗口,因为那时学校提倡“五讲四美”(讲文明、讲礼貌、……),自己也认真起来,拿起煤炉边的铁撬吓唬弟弟说:“再说粗口就封你的嘴”,铁撬不小心触到小弟的脸,小弟哇的大哭起来,引得爸爸急忙跑了进来,爸爸见我拿着铁撬对着小弟,知道我的不是,二话没说,夺过铁撬往我的小腿就打,我哇的大叫起来,原来铁撬扦过煤炉后放着还很烫,我的小腿马上起了一条烫焦的伤痕,我哭着诉说原由,爸只扔下一句“你不该这样做”,拖着小弟走了。我感到很委屈,躲到楼梯拐角处偷偷地伤心起来……,直到母亲找到我说爸爸叫吃饭,我才下去了。过后,我想爸是对的,我不该这样对小弟,应以说服教育他才对!

      父亲待人是和蔼可亲的,从不为一点小事而发脾气,是值得我学习的。听妹妹说,有一次爸带她出外坐公车,刚上车人不多,爸爸买票给了售票员一张五元的大钞,售票员当时没有零钱找不开,收下后说够零钱才找回给爸爸,一会上来很多人,把车厢挤得满满的,只见售票员忙得满头大汗,在人群中穿梭卖票收钱,忙来忙去……,直到乘客稀少了,父亲问售票员可否找回零钱,而售票员看着手上夹着的几张大钞对父亲说,那一张是你的,我都找给客人了,售票员坚持说找回给父亲了;父亲不跟她吵也不跟她计较,说过几站就到总站了,我们核对后再说…;到了总站,进了办公室,父亲帮她清点钱钞,又用算盘帮她结票尾总数,很快就把数结好了,钱比票多出的差额正是欠我父亲的钱,售票员不好意思忙说对不起…, 父亲也说:“如果我象你那样忙,我也会弄错的!知错能改就好!”然后拖着妹妹回家了! 每逢过年、国庆,他的老友或同事都来我家拜年和父亲叙旧,记得有一个陈老伯见到我们老说我们小时在重庆如何调皮,说得我也不好意思,见到他总想避开他。

      父亲是芳村人民银行办事处付主任,因历史上的问题,他没有入党,但他热爱党和国家,关心国家大事,总是感到新中国比旧中国好,每逢元旦、国庆、“五一”劳动节,他都积极在单位墙报上攒稿言诗,表达自己对祖国蒸蒸日上、日益强大的感受和舒怀,他存有很多手稿在家中抽屉里,可惜后来都散失了。 我四姑母在国外新西兰,膝下没有小孩,想让我过继给她,但父亲嫌我小,那时才五六岁,不让我去国外,要看着我在国内健康成长,一直都没有答应我姑母。 1966年10月红卫兵北上串连,我们经过艰难曲折终于到了北京,11月26日我和我的同学在北京西郊机场接受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检阅,见到了毛主席,大家都高兴地呼叫起来,谁都说自己把主席看得最清楚最亲切,有的还看到了周总理和其他领导人;有些矮小的女生被人挡着看不到,激动地在嚎哭,恨不得把前面站起来的人推倒才解恨……。我只集中看站在敞蓬车上、穿着军大衣的主席,只看到正侧面和背面,一下子车就过去了,其他领导人一个也没看清楚,因为我坐的地方离车道也远了点。事后,我象大家一样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兴奋的感受写下来,寄信告诉父亲,说不是别人、是我亲眼亲眼见到了伟大领袖毛主席,父亲收信后还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亲人和他的同事,以分享我的幸福和快乐!这是我第一次写信给父亲,也是我最后一次写信给父亲。

      1967年初,在那特定的历史环境下谁都得这样,当时提倡“抓革命促生产,过革命化的春节”,我父亲春节前后都到市郊石井等农乡进行四清查帐,四处奔波,早出晚归,人也疲倦劳累了。年初三晚从芳村过渡船上他就感到头晕、有点不舒服,同行的同事想送他回家,他谢绝了。回家冲洗后,他吃了一点我六姑母由东莞乡下带来的糖环和香蕉,然后低头到床下找他穿过的旧鞋,准备明天参加义务劳动,说要早点睡,然后就上床了。后来母亲发觉父亲打的鼻鼾声与平常的不一样,怎样推他都没反应……,把我从睡梦中叫醒……,大家都忙成一团,姑母忙着给父亲搽风油…,有去找传呼站打电话…,有去(骑单车)医院叫救护车…,有去叫邻居亲戚来帮忙的…。救护车终于来了,医生忙着给父亲打强心针,做人工呼吸…,忙过一阵,医生最后还是鉴定了父亲的死讯——心脏猝死。 那是我最悲伤的夜晚,大家在厅里围坐在母亲和姑母的周围,姑母在有气无力地嚎哭着,悲哀的泣声在宁静的深夜令人心碎;大家帔着毛毯默默无语、静静地为父亲守灵……,直到天亮。母亲吩咐我帮父亲换干静的衣服,当我左右翻动父亲、给他脱穿衣服的时候,我感觉父亲象睡熟一样,手脚软软的、身体还很温暖…,我真不相信父亲离开我们了,……。 是的,父亲没有死! 虽然他离开我们久远了,但他的为人品行、平凡爱心,朴实无华,永远活在我的心中!如果父亲能活得长一点的话,我可以更仔细地了解、考察他如何处事待人、处理好家庭关系的,从中也得到一些收益和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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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上扫墓是近年来才兴起的一种全新的祭拜天国逝者的方式,它是借助互联网跨越时空的特性,将现实的纪念馆与公墓陵园“搬”到电脑上,方便人们随时随地祭奠已逝亲人。它不悖于传统祭祀方式,只是传统祭祀方式的继承与延伸。通俗的讲就是利用网络进行祭祀活动, 网上祭拜是对现实祭祀的一种补充。逝者家属在相关网站上为逝者注册一块虚拟“墓碑”,并附其生平简介等相关信息,输入祭扫人的名字,选择鲜花、花烛或留言等形式便可寄托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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