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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我想用文字来祭奠你

    没有哪一次的旅程像这次这样沉重,从接到爸爸的第一个电话,到现在来到车 站,一路上恍恍惚惚。刚上5路公交又接到了姐姐的电话,让我最初的一丝期望也化成了泡影,挂掉电话的那一刻,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忍不住就哭了出来。那一 刻,只想坐下来抱着自己痛哭一场,可是在车上,知道不可以那样,只好靠着窗抽泣!接 下来的十几分钟,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要控制自己,不要太大声,不要蹲下去。
    有些怕自己太感性,越想越难受,可是又怎能不去想!十几天前我还见过的亲人,从今起,再也没有机会说上话!我恨自己,回家10天却只见了爷爷一面,我恨!为什么走时没有再去看一趟,为什么!
    在路上,曾突然感到很害怕,害怕失去身边的亲人。我的25周岁生日刚过去十几天,25岁,是一个可怕的年纪。早已懂事,也算成熟,自己差不多终于可以独 立,身边的亲人却开始老去。这些年来也总是告诉自己要珍惜,珍惜亲情,因为他们不知那一天就会离我而去。可是当这一刻突然来临,仍然有些恍惚,有些无力。 最初的难过过去,一片恐惧就闪过脑海——这只是一个开始。可怕的念头,不敢让自己多想,那片刻间的心痛,我不知道自己能承受几次!
    不去想亲人逝去的痛,好似这刻心中也不再那么难受,有的只是茫然。
    我想到了奶奶,每晚床边的人没有了,这会是怎样的孤单,以后的奶奶会是怎样一种心情,我不敢想象。不知道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是怎么一种观念,这刻的我是更加 感觉到了爱人与亲人的区别,亲人的离去会让人心痛不已,但时间应该能带去一些伤痛;枕边爱人的逝去,在每个夜晚来临时都是一种折磨,那会是怎样一种痛?我 无法想象。
    可怕的心脏病,爷爷的逝去是这样突然,突然的让人无法接受,突然的让我来不及见爷爷最后一面,突然的让我都没有走进病房的机会!爷爷突然栽倒在路上的情景,好可怕!太可怕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距离听到消息已经5个小时。远离了最初的悲伤,这刻的我好似只剩茫然,难过的心情虽依旧,哭的冲动却在消失。睹物思人,触景伤情,不知再见的那一刻,我是一种淡定的伤感,还是会痛哭出声。
    我爱你,是亲人的那种爱。不需整日在一起,不管相距多么远,只要知道你安好,知道你快乐的生活着,我就会会心的微笑。可是我却从没对你说出口,也许是家里的环境造就了我,不善于表达爱。有些恨自己。
    这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你甚至没机会留下只言片语,我甚至没机会走进病房。你就这样去了…落叶归根,尽管在外漂泊几十年,我知道你却仍然恋着那片土地,那片生你养你的地方。那片土地以前我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从今起,就有了一丝牵挂,提醒我偶尔回这片土地来看看。我会的!
    我累了。一路上的我忙忙碌碌,恍恍惚惚,多少次腿发软的想蹲下来抱头痛哭一场,却只能趴在自己的臂上呜咽抽泣。这一刻躺在火车上有了条件,却没有了泪水,我累了,疲了,本该无眠的夜却要强迫自己入睡,为明天的旅途攒点精神。
    这一夜在迷迷糊糊中过去了,多希望昨晚的一切只是梦一场,醒来后就能一切如常…
    现在好似好些了,在北京西站嘈杂的候车室里焦急的等待着。接到爸爸打来的电话,爷爷明天上午就要下葬。心里咯噔一下,现在的我只想快点回家,见爷爷最后一面,快点,再快点!
    回忆,是一种痛苦,也是一种祭奠。
    马上就要到站了,每次踏上家乡的土地,内心都有一丝莫名的喜悦,而现在,却是满心的沉痛。世事难料,沧海桑田!
    没有哪一次回家的路途是如此忙碌,没有哪一次回家的心情是如此沉重,越快接近终点,心里的忐忑和不安就越强烈!自己是在担心什么,还是在害怕什么?
    刚跟姐姐通了电话,不久我们就能见面。半年多不见,相逢的喜悦却埋藏着一样沉痛的心情,见面该说些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也曾伤心流泪,也曾爱的心碎,这是爱的代价。”车上响起了这首《爱的代价》。是啊,爱也是有代价的。爱中有幸福,爱也就要承受伤心流泪的代价。爱的越深,就越不舍,失去时也就越是难受。
    车上的广告语:“…回家吃饭好,孝敬老人需尽早…”听到这句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一路上,听到的话好似都在陪衬着我的心情,难道真是巧合?漂泊在外的人,每次回家旅途中应该都能听到类似的话,但大多都被我们忽略了,这次非常规的旅程让我感触颇多,颇深。

    ——写于2013.8.29至2013.8.30,从大连赶往濮阳的路上。
    我哭了,在棺材和遗像前终于发泄了出来。昨天的路上,我忍得好累,好苦,这一刻我终于无需再忍,也不想忍。当院子里的人渐渐散去,当夜终于安静下来,当我 坐在爷爷棺木前,我突然发现,昨天的我比今天的我更难受。今日的我,在引动那根心弦后,就只知道哭,也只剩下哭;而昨日,那种初闻噩耗的悲痛,那种不得不 忍的苦楚,实是痛在心中,痛彻心脾。
    这会儿,夜深了,只剩下我一人醒着。躺在地上,旁边就是爷爷的棺木,真的就这么走了。刚来时忍不住的想多看看门外院子里的遗像,这会儿却怕看了。每次点香时都不敢多看,也不敢去想,夜深人静,独自一人,还是不要去想的好。(2013.8.30 03:10)
    快入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背靠放着棺木的房子,面对着摆着遗像的架子,忍不住噙着泪水。即将入土,对活着的人来说就算永别了。
    两个人,才是最珍贵的一辈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的珍贵,我越来越体会到!–(奶奶哭着从旁边的屋里近来,瘫倒在院子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思念,是一种痛苦,也是一种祭奠。一个人静下来就会忍不住去想,想你过往的音容面貌。这种痛我甘愿去受,这些泪我甘愿去流。想起往日的点点滴滴,这是你存在过的痕迹,是你给我们活着的人印下的不可磨灭的记忆。
    爸妈说我小时候爱哭,离开妈妈就总是哭哭啼啼的,从上初中后我就几乎没再哭过,我以为是小时候把一生的泪都哭完了。如今,我发现我错了,这两天我偿还了十年来的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写于2013.8.30至2013.9.1,30日晚上守了大半夜,清冷的夜,清冷的心。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家里我们这一代人全都漂泊在外,想起来总有些怅然。爷爷的去世,让我第一次接触到了人生的另外一面,残酷无奈的一面。葬礼后没敢回爷 爷居住的房子看看,我怕。之前去时总是在门外喊爷爷,总是爷爷答一声给我开门,进门总是看到爷爷在厨房忙活着,没有了爷爷身影的房间,想想就有些不知所 措。坐在离家的火车上,静下来就想到很多。远离了家,回到习惯见不到亲人的生活,似乎心中失去爷爷的那份痛也渐渐淡去。其实我知道,只是我不想去多想,也 不敢去多想,但是偶尔还是控制不住那缕思绪,想起就会心痛。爷爷对我们所有人都是那么的关心,不论他说的对错与否,我知道那份关切是真的想尽最大努力地让 我们过得更好。我、姐姐、表哥,是爷爷看着我们长大的。我们所谓的学前教育就是爷爷给上的,虽然我10岁以前的记忆不多,但淇县爷爷家的旧院子却是再也磨 灭不去的记忆。到安阳上学后,每次过年,爷爷都会到县城买上十几种各式各样的吃的,摆满家里的弹簧床,等着我们回去。等我们上了大学,每次回家爷爷都会说 起我们的学习和工作,我知道,因为大学一般让他担了我们很多的心。他一辈子,年轻时就离家去了工厂,勤勤恳恳工作了几十年,为人老实善良,工作认真任怨, 是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爷爷最爱看新闻,关心国家大事,为此也总和奶奶争辩。他们年纪大了,有点钱也总不舍得花,我知道爷爷担心什么。一方面,年纪大了想 留点钱为看病做准备,因为他忧心我们几家的负担,不想花我们的钱;另一方面,还想着当我们需要花钱时能帮我们两个。我知道他们一辈子简省节约,有很大一部 分就是因为我们这些大人小孩们。如今我们这些孩子刚刚走出校园,开始独立,爷爷你却离我们而去,心里真的太难受!
    就让爷爷安静地活在我的记忆里吧。满目青山空念远,不如惜取眼前人。该为奶奶做些什么,让爷爷安心的走;该为亲人做些什么,让自己不再有那么多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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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上扫墓是近年来才兴起的一种全新的祭拜天国逝者的方式,它是借助互联网跨越时空的特性,将现实的纪念馆与公墓陵园“搬”到电脑上,方便人们随时随地祭奠已逝亲人。它不悖于传统祭祀方式,只是传统祭祀方式的继承与延伸。通俗的讲就是利用网络进行祭祀活动, 网上祭拜是对现实祭祀的一种补充。逝者家属在相关网站上为逝者注册一块虚拟“墓碑”,并附其生平简介等相关信息,输入祭扫人的名字,选择鲜花、花烛或留言等形式便可寄托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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