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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忆(之一)/辛亥百年祭文

    辛亥革命元老、民国陆军上将胡瑛
    红飞蛾序言:上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我和一大批求学无路、报国无门、生存无计的中国知青另类冲破文革樊笼,以飞蛾扑火之勇,投入邻邦缅甸的革命武装斗争洪炉。在众多扑火而焚和焚而未灭的丛林红飞蛾中,有三位辛亥革命元老、民国陆军上将的后人,他们是范石生的外孙马正熹(1969年初在战斗中壮烈牺牲)、顾品珍的孙子顾荣成(1971年初在惨烈的缅共内部肃反运动中因“出身反动军阀家庭”而被杀害)、胡瑛的孙子胡光祖(本姓胡而不敢姓胡,改名李寒投身缅共人民军,虽避过凶险的赤色暗礁,没因出身问题致死,却脱不了战争死神多情的频频亲吻,他两次负伤而幸存),实可谓将门出虎子。然著名的民国三元勋之后人,仅一人生还故土。而无论死去的和幸存的,都未得其所。那是一场虽“坚持抗战八年多”却不能书入正史的“野战”,死者不明不白,生者灰溜溜含糊其辞。不过,可以聊以自慰的是,那个当初把很多“龙胎凤种鼠輩”逼上梁山的“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的痞子逻辑,被不屈者群的铁血抗争而颠覆了。姑且不论战争的性质和成败得失,仅就军人能临危不惧,挺身而出,慷慨赴死,在枪林弹雨中的神勇表现而言,这些血性中华儿女都堪称战士和英雄,都无辱没祖先英名之猥琐相。此乃为人一生的一种骄傲!如果连这点自豪感都没有,那咱们这个民族就只配脑后再拖条长辫子,任由八国联军和倭贼再来羞辱一次。如果说今天的辛亥百年还能够纪念点什么的话,这就是从刀光剑影中滚打过来的真正的将门虎子之辈所要纪念的。

    追忆(之一)

    祖父胡瑛的晚年
    –胡光祖
    在一些特定的时刻追忆会如此的强烈,它像一块巨石压在你的心头让你喘不过气来,它迫使你去大声呐喊、它敦促你去奋笔疾书。
    今年是辛亥革命100周年,也是祖父过世50周年,祖父胡瑛(字蕴山)是辛亥革命云南重九起义的战斗参予者,他还参加了护国战争、护法战争、抗日战争,作为一个中国军人最应该参加的战争祖父都参加了。民国时期祖父曾任云南省政府委员22年(1927年——1949年),是任期最长的委员、还是国民党中央后补执行委员、国大代表,于我而言这是一个特定的时刻,100年的纪念、50年的追忆。一位台湾长者对我说:“光祖,写一写你祖父的晚年吧。”是啊!在纪念辛亥革命百年之际,我虽然写不出祖父百年前的事迹和亮点,但我能写出祖父的晚年。祖父的晚年既不光鲜也不辉煌,政治上受打压、经济上遭窘迫,但历史究竟是历史,真实才是最重要的。
    我1947年阴历4月初3出生在昆明,从我一出生就和祖父母生活在一起,我的姐妹、兄长都和我一样。早年也好,晚年也罢,除了祖父去坐牢的日子外我们都在一起。(父亲在祖父之前入牢,母亲为全家之生计在昆明郊外工作,两星期方能回家一次)祖父、祖母是我们的依靠,我们是他们的希望,在祖母带领下,我们陪伴祖父走完了他最后的人生之路。
    1951年3月祖父、父亲都被抓去坐牢了。(这跟红飞蛾的祖父遇难、父亲遭贬同时,可见那确实是有计划指标的、大范围的、搞过头的对旧社会残余的血腥清洗,后来的红色高棉可类比–飞蛾注)1951年秋,祖父和父亲从被关押处带到一个叫何家院的村子参加“减租退押”,因为祖父在那里置有田产,是典型的官僚地主,昆明的四大地主之一(昆明的四大官僚地主是:龙云、卢汉、周钟岳、胡瑛)。不久,昆明开了一次规模很大的“镇压反革命”的大会,祖父和父亲被五花大绑押往会场,沿途气纷紧张。那年月杀人是极简单的事,父亲所在的那间牢房关押的108人已先后处决了106人,其中一人是父亲上小学时的校长。祖父对父亲说:“今天,我父子二人估计活不出来了。我已经老了倒无所谓,只是你还年轻,奈何生我家,可惜啊!”大会结束后祖父和父亲居然没被杀掉,只是他们参加大会的照片放大后在“工农业展览’上展出,吓坏了不明情况的家人。
    祖父是被关押在林家院(即云南省二监),每月家里要给他送一次食品和换洗衣服,祖母就带着秀姐(胡晓秀、我母亲的养女)去给坐牢的祖父送东西,秀姐当时只有十一岁,每到走不动时祖母就要停下来等她。东西送进监狱后要等拿到祖父亲笔写的收条、查看祖父换下的衣裤上有无血迹后,祖母方能放心。不知何故,祖父也会被放回家一段时间,那时我们家住在东寺街南口的西岳庙24号,有祖父在家的日子总是愉快的。一位叫李学文的江湖医生常到家中看望祖父并带来一些食品,这位医生的来历至今我都搞不清楚,他的一只脚有些瘸说话却很风趣,他常说:“我是跳着快三步来,跳着慢三步离开。”祖父问及如何给人看病时,医生开玩笑地说:“阿斯匹林一包,多喝开水少吃辣椒。”在场的人都笑弯了腰。真情不需要刻意,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很自然地流露着。
    祖父彻底回家的日子我忘了,不是1956年底就是1957年初(应该是57年初,因红飞蛾的父亲也是此时狱中幸存释放的–飞蛾注),那时我家住在金碧路司马巷2号,那天,我听见祖父在楼下叫我,我跑下楼扑向站在院子里的祖父,他笑着,我也笑了(红飞蛾7岁才重见父亲并对陌生的父亲面孔有所记忆,那天父亲是半夜回家的,敲前门母亲不敢开,他又绕到后门窗边喊,母亲一听他声音就哭了,急忙推开吓得紧偎在她怀里的我们几个孩子,光脚奔去开门。父亲进门紧紧拥抱了母亲,之后逐一亲吻床上一堆儿女,他粗硬的长胡子扎得我脸痛,妹妹被扎得哇哇哭叫–飞蛾泪语)。祖父回家后我们家订了一份《人民日报》,整个院子订《人民日报》的只有我们家(红飞蛾的父亲一回家首先就订了“航空杂志”,一订多年–飞蛾注)。父亲则是在祖父回家之前就被释放成了监狱里的“留队人员”并有了工资。
    祖父在家里每天戴着一副用线绑、用胶布粘的破旧老花镜读报、看书,那时家中书少,祖父常看的一本书是《东周列国志》。祖父素不饮酒,为此我们家几代人中无嗜酒之人。祖父抽烟,在买不起香烟的情况下,就买一些川烟的烟叶回来自己卷抽。那种自卷“雪茄”要放到烟锅上抽。烟锅由细竹制成,竹的两端安装上铜制的烟锅头和烟嘴。有的烟锅较长,祖父自己不方便点烟就让我帮他点。我放学回来,祖父也会教我下象棋、军棋;还手把手教我写毛笔字,“一点如桃、一撇如刀、永字八法、字无百日之功等”都是祖父教我的。只是因为我悟性太差加之自己懒惰,祖父教我的东西一样都没学好。祖父还教会我唱岳飞作的《满江红》和不知是谁作的《苏武牧羊》。刚回家时祖父也外出走走,外出时祖父穿一件灰布长衫,与街上行人的衣着形成很大的反差。祖父外出爱叫上我,无论走街还是串巷他总是用他的大手拉着我的小手,使我很有安全感。祖父个子高且瘦削,他与我讲话时要弯腰低头,我则要抬头仰面。有几次在街上碰到有人走到我们跟前向祖父敬礼,有的人叫他“军长。”、有的人叫他“总司令”,招呼完就走人。每逢遇上这种情形,我也就从心底涌出几分得意。祖父常去的朋友家我比较记得的有两家:羊市口的李振邦爷爷家、南屏电影院附近的木逢春爷爷家,木逢春爷爷是一位穆斯林,有时我们到后,木爷爷正在“把斋”,祖父就带我坐在一旁,木爷爷“把斋”毕就会来与祖父聊天。
    父亲放假回家,多数时间是陪祖父讲话,我喜欢呆在一旁听他们讲些什么。记得比较清楚的有两个话题:一个是谈到中苏关系,祖父说,别看目前称苏联大哥,不久中苏必反目成仇。另一个话题是反右之前的“大鸣大放”,祖父说,共产党能容忍这些意见?提意见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后来的事实证明祖父所说是对的。反右之前祖父的几个老友来家动员祖父,去政协混个差事,祖父从不为之所动。1957年在“反右斗争”中这几位人全成了“右派分子”无一幸免。祖父自回家后就一直留胡须,他曾对我说,他留的是三络胡须,五络胡须他是留不成的。古人留须以明志,不知祖父是否也有此意!那时在家里听到的话是不能够到外面说的,因为说话都会犯罪,弄不好还会搭上身家性命。祖父爱说:“失身不能为长乐老。”我记住了这句话,但意思却是几十年以后才明白。
    1957年“反右斗争”以后祖父就不再外出串门子,到家里来串门的人也更少了,那时是人人自危啊!祖父以前有一位副官叫陶学文,我们这一辈的人都叫他陶大爹,陶大爹跟了祖父几十年,一如我们的家人。陶大爹的家在易门,只要到昆明陶大爹就一定会来看望祖父,并带来一些农产品和烟叶,到家以后陶大爹用磨快的菜刀把烟叶切成烟丝,以方便祖父卷烟。在每个家庭都很困难、每个人都饿肚子的年代也是如此。俗语说:“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但陶大爹对祖父的崇敬和照顾却始终没有改变。
    祖父和祖母每晚得到“居民委员会”去学习,学习一般到晚上十点结束,祖父在学习的地方给参加学习的人读报,记录发言。祖母则说自己没文化,免去祖父每晚所担负的那个苦差事。1958年疯狂的“大跃进”、“大炼钢铁”给全国人民带来了一个饥饿的年代。每个家庭都不能在家自己做饭了,统一到“人民公社大食堂”排队打饭吃。虽说是打饭,但打回的都是蚕豆、刀豆、包谷面、荞面,且不能让人吃饱,我在学校吃饭,祖父母在家附近的食堂吃饭,这些都是规定好的,没有选择的余地。秀姐的儿子正辉出生在中国大陆饿殍千里的年代,祖父和祖母心疼正在给孩子喂奶的秀姐,还得把自己都不够吃的食物省下一点给秀姐。正辉是祖父母带过的唯一的第四代。
    古语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祖父在历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中,是一个“不接红请帖,要接黑请帖”的另类,由天堂掉到地狱,仍淡定而豁达,我从未听到他报怨过什么,也没有要求他的儿女为他做点什么,他从来没有骂过我,他从不对家人恶语相加。祖母是当家的,带着一帮正在念书的孩子,方方面面的压力之大是可想而知的,对祖父的埋怨自然不会少,每当祖母骂祖父时,祖父总是一言不发地沉默。100年以前当辛亥革命爆发时,祖父只不过是一个22岁的热血青年,不过是一个刚从云南陆军讲武堂特别班毕业的最下级的军官——排长,当国家和民族需要他付出的时候,他没有胆怯和退缩,他表现出了一个热血青年的勇气,中国的国情和专制的文化又必然导致他成为一个悲剧性的人物。他年轻时所追求的共和、民主至今仍未在中国实现。但他毕竟成了一个历史人物,迄今为止,家族中没有一个人能望其项背。
    1961年4月3日,祖父因脑溢血病逝于昆明昆华医院,祖父去世前一周,在下楼上厕所时跌倒中风,被送到昆华医院治疗,人已经不清醒了,我去看他时他却能叫出我的名字。4月3日凌晨,医院派人到我家临街的窗下通知我们祖父去世的消息,那情景仿佛就在昨天。父亲设法将祖父的尸体运到金马寺附近的一个地方火化,骨灰则存放于西山华亭寺海会塔。不肖子孙是国人用来骂人的一句话,我从不以为然,觉得那不过是骂别人的,于我何干?正是在写下以上的文字时,我幡然醒悟,我自己不就是混在不肖子孙的群体里吗?以前我却浑然不知还自我感觉良好,悲夫!
    在纪念辛亥革命100年的今天,我已经很难追寻到祖父当年的足迹,我为不能写出祖父当年的事迹和亮点而深感惭愧,伪造历史又为我所不耻,我不想做一个欺名盗世之人。但我已经知道祖父一生的亮点并不在其表面,而是在其内心,“时穷节乃见”,坚守一个读书人应有的气节就是祖父身上最大的亮点。

    胡光祖
    2011年6月6日星期一

    红飞蛾附文,资料摘录自“黔军沿革”中之 胡瑛战迹(云南重九起义后,讨袁护国战争、护法战役阶段):
    云南唐继尧为了维护即得利益趁此机会积极扩张,7月20日将所部滇军扩编为6个军,号“靖国军”进攻四川,也想把四川收为己有。—时黔军势力深入川东,卢焘率胡瑛第3团进驻酉阳,袁祖铭第1团进驻秀水、彭山,张云汉独立团进驻綦江—–第2纵队队长 袁祖铭 李毓华第1团胡瑛第3团、—-其后以胡刚独立营进驻老塔江口,第1团彭汉章第2营、第3团黄品第3营为左翼,团长胡瑛指挥第3团吴传声、陈齐昌两营、第1团魏应鳌第1营、朱沛然第3营为中路,石青阳游击队仍为右翼,向李家沱、温塘、中梁山、泉山垭、永宁寺、土地垭、弹子石北军阵地进攻。其间北军抄袭黔军总司令部右翼石青阳游击队,胡刚独立营增援,克雷家桥、长生桥,猛攻土地垭不克,伤亡很大,后经滇军谭幼斋炮营增援对敌军实行猛烈炮击将其击溃。、、、、、中路袁祖铭率黔军李毓华率第1团、胡瑛第3团、谷正伦第7团与熊克武川军出璧山、铜梁西上同钟体道川军第3师战于川北大足、安岳、乐至一线。
    —–滇川黔靖国联军 副总司令 刘显世–1,陆军–贵州陆军第2师 师长 袁祖铭–第3团 团长 胡瑛 ,团附 陈续飞 、范介元
      第1营 营长 吴传心 号厚安 贵州麻江 贵州陆军讲武堂
      第2营 营长 陈齐昌 号瑞图 贵州贵阳 保定陆军军官学校1期步科
      第3营 营长 黄品三
      
      第4团 团长 何应钦 号敬之 贵州兴义 日本陆军士官学校11期步科
      团附 王庆芳 号仲云 贵州盘县 保定陆军军官学校2期步科
      护法之役以云南唐继尧为盟主的滇川黔靖国联军大获全胜,滇唐占据川南、下川东大部分富庶地区,—-
    王文华早已经将重庆视为黔军势力范围,不得川军染指,支持毫无实力的杨庶堪在重庆就职四川省长。并于1918年3月整编兵力将在川东、湘西、贵州之黔军编为五个混成旅,以卢焘、谷正伦、胡瑛、张春圃、何应钦分任1至5旅旅长。—
    刘湘于战事时骗得军费20万元顺江而上运合川,胡瑛旅追至合川峡口与刘部两营展开激烈交火,川军营长刘荣阵亡。后刘湘率大队赶到将胡旅击退。—-
    时江防军集结武胜开赴江北同刘湘会合反攻,黔军胡瑛旅急追至武胜烈面溪同江防军展开激烈对攻,旋经与石青阳部汤子模旅由岳池回击将江防军击溃。时刘湘川军第2师邱玉华骑兵团在烈面溪截留黔军大炮2门,黔军回攻,复克广安。6月3日胡瑛旅同川军汤子模旅会合克合川。
    —驻简阳滇军首当其冲,滇军顾品珍、赵又新等屡次向黔军求援,但袁祖铭、卢焘、朱绍良、张春圃、谷正伦、胡瑛为了保存实力,遂以黔军力尽为由搪塞顾、赵。其后滇军与熊克武、刘存厚大战简阳龙泉寺,熊军以但懋辛率一部与余际唐江防军佯攻重庆,吸引黔军固守。滇军危急,王文华也有唇亡齿寒之感企图力挽狂澜,破釜沉舟同川军决战,派胡瑛、谷正伦两旅增援遂宁,然战事发展迅速,川军经12昼夜激战将滇军击溃,滇军纷纷溃退川南,吕超败退简阳。10月1日川军大举向南线泸县进攻,滇军会同增援黔军一部扼守泸北顺江场、曹市、玉蝉关、石洞镇等要隘。滇军已是强弩之弓毫无招架之力,顾品珍率余部返滇倒唐,滇军第2军军长赵又新阵亡泸州城下;滇唐在川势力彻底覆灭。
    、、、、、、1918年秋–1、贵州陆军
      贵州陆军总司令 王文华
      总参议 袁祖铭
      参谋长 朱绍良 号一民 江苏武进 日本陆军士官学校11期炮科 兼重庆警备司令
      贵州陆军第1混成旅 旅长 卢焘
      第9团 团长 窦居仁
      第10团 团长 胡刚
      炮兵营 营长 郭相辅 号孟瑜 贵州龙里 贵州陆军讲武学校
      贵州陆军第2混成旅 旅长 谷正伦
      第1团 团长 李毓华/魏应鳌 号若山 贵州印江/谷正伦、彭汉章
      第2团 团长 王天培
      贵州陆军第3混成旅 旅长 胡瑛 号蕴山 云南云州云南陆军讲武堂1期附班
      第3团 团长 涂传德/吴传心
      第6团 团长 陈续飞 名德骥 贵州兴仁 保定陆军军官学校2期步科/
      陆荫楫 号西川 贵州盘县 保定陆军军官学校1期炮科
      贵州陆军第4混成旅 旅长 张春圃
      第4团 团长 黄道彬
      第5团 团长 张行伟 号隽之 贵州余庆 保定陆军军官学校1期步科
      贵州陆军第5混成旅 旅长 何应钦(空授番号)
      警卫营 营长 孙勤梁 号剑锋 贵州兴义 贵州陆军讲武学校
      宪兵营 营长 傅杰
      机枪营 营长 黄立常 号极武 贵州兴义 贵州军士学校

      至1919年4月计混成五旅,又警卫营、宪兵营,27000余人。然黔军五旅,除谷正伦第2混成旅附机炮一连外,骑、工、辎皆缺,而其余各旅,实仅辖步兵两团而已,空负“混成之名”。
    —–黔军军官构成之分析
      中上级军官大体分为土、洋两派,土派复分保定系、云南讲武系、老1团系。中下级军官则多贵州讲武学校生。保定系以第2团团长王天培为为中心,援引穆永康、吴国梁、傅晋廷、李世荣、袁珣、王文熙、涂传德并培养乃弟王天培、王天生诸人,联合第5团团长张行伟形成的小团体。团长陆荫辑、陈续飞虽为保定生,但持中立态度。老一团系以袁祖铭为中心,旅长窦居仁、团长彭汉章、魏应鳌为羽翼。其他无明显派系的黄道彬、匡文汉、吴传心、胡刚、周西成亦皆健将。
      新派主要以兄弟、同乡、同学、上下级、姻亲为维系团体的关系基础。因王文华草创贵州陆军,其军官是以云南讲武军官为基干,处处摆脱不了滇唐的阴影,时正直日本陆士第11期毕业,日本陆士生,每年毕业者不过数十人,学历高,数量少,在军界奇货可居,倍受重视。而贵州王文华急需以另一系统军官来代替“云讲”系统,组建自己的军官班底,亦通过王伯群电该期黔籍生何应钦、谷正伦、李毓华拉20人入黔军工作,最后何应钦拉到朱绍良、张春浦、王绳祖三人,由于王文华在拉拢士官生方面做得特多,何应钦、张春圃、谷正伦、朱绍良、王绳祖均优先任旅长、参谋长等要职。反而国内陆校、黔军老一团系统之人,均系成军以来,屡立战功之将,反屈居团、营之位,因而在新派士官生、保定生、老一团”之间,亦有派系之分,情感意识产生距离,隐伏下破裂根源。终王文华之世,由于王文华治军严谨,对能征惯战的袁祖铭、王天培等用其所长,扼其所短,并无明显的“喜新厌旧”。新人才、旧班底各得其所,倒也齐心合力,相安无事。但终导致王死后黔局的混乱。
    新派的主要骨干人物大多是辛亥革命前后从戎或从政的青年知识分子,无论是在省内、省外还是在日本留学者多接受了辛亥革命的洗礼,接受了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思想,直接或间接的参加了辛亥革命,王文华本人就加入了贵州陆小组织的反清帮会组织黄汉公。何应钦在江苏陆军第1师任营长,谷正伦则在黄兴身边任参谋,朱绍良任沪督陈其美参谋,胡瑛和卢焘以下级军官身份参加了云南重九起义。
    –1920年-民九事变–10月15日卢焘代黔军总司令,以胡瑛、谷正伦为正、副总指挥,率队返回黔北遵义,配合在贵阳坐镇的何应钦实施倒刘计划。
    —而新派此次事变的具体执行者卢焘、胡瑛等皆非黔人,不愿过分卷入内斗,悉由谷正伦当家驻沙子哨,贵阳则由何应钦指挥,而据传闻,王文华原意不准备流血杀人,只是想将几人逼下台,再拥刘显世作傀儡督军。而谷正伦素有野心认为只有趁此机会滥杀几人,才能机会出头。再加上执行任务的孙剑峰是个嗜杀之辈,大开杀戒。由于贵州旧派多是文人,游击军又战斗力岑若,谷正伦遂派装备精良的孙剑峰警卫营于26日星夜入贵阳,主力仍留黔北,迷惑刘显世等人。11月8日刘显世通电留川黔军撤回边境,进行裁汰改编。企图借机打击新派,这反而促使新派加紧了政变的步伐。
      客观的说政变是得心狠手辣,但不等于嗜血成性,其实所谓政治斗争,无非是人事的变更,权力的均衡,利益的再分配,人际关系的再调整. 但王文华此役用人失当, 致使次日孙剑锋将5个人头送卢焘、谷正伦处,卢焘见熊、郭二人之人头无甚表情,而谷正伦见何麟书子侄之人头倍感凄然。埋怨孙剑锋执行过火,在沪之王文华闻讯后,也颇难为情,难以面见江东父老,滞留上海。
      而贵州一夜之间发生惊人巨变,刘显世初只是认为王文华和其幕僚有矛盾,而没想到直接把矛头对准自己,无力抗拒遂于13日被迫辞去所兼联军副总司令、省长两职,返回西路兴义。至此贵州新派势力通过武装政变,使得掌权贵州七年的兴义系旧派集团土崩瓦解,新派上台,到达了全力的顶峰。
    —4月刘显世联络川黔边境袁祖铭、湘西王华裔、靖难军薛尚铭等反王力量,拟于5月四面进攻贵阳,因诸部各有难处,得不到三人的呼应,独刘显世率游击军詹善义、凌国铣两营于5月初向兴义进攻,被胡瑛旅击退,胡瑛旅乘胜追击至云南陆良马街,最后由顾品珍出面调停,将游击军改编为滇军第6团而了事。
    —王文华戏剧性之死使得新派失去核心人物,群龙无首。黔军五旅长皆手握兵权,坐镇一方,据地自雄,互不相下。大有齐桓公死,五子争雄之势。但出乎意料,由于王文华遇刺事发突然,刘显世、袁祖铭环视黔局。为了稳定局势,以示依然团结,于1921年1月28日由胡瑛领衔公推第1混成旅旅长卢焘代黔军总司令,任可澄代省长,以安军心。显系借军府为后援,以御乱象。
      卢焘 号寿慈 广西思恩人,云南陆军讲武堂1期丙班毕业,粤府陆军中将加上将衔。参加云南重九起义,任排长。其后随唐继尧入黔,任援川军第2梯团独立大队队官、大队长,唐继尧返滇,卢焘脱离滇军入黔,任贵州东防国民军第1营管带,其后助王文华重建贵州陆军,任王第1团团副,模范营营长,第2团团副、团长。第2旅旅长,第1混成旅旅长,长期驻防湘西,是黔军在湘西独当一面的人物,其后代黔军总司令,直至任总司令。
      
      1921年1月至22年4月这段日子是新派以卢焘、任可澄为傀儡维持省政下进行白热化斗争的阶段,卢焘任总司令不过是新派内部权力重新整合的一个过渡,对各派之间调和折衷,企图维持黔军的统一局面,徒有虚名。对黔军各部既不能掌握,也不能指挥。旅长窦居仁,久事王文华,素无野心,因同乡关系,依附何应钦。云南胡瑛虽智、直隶张春圃虽勇,自知外籍,难以在贵州执掌政权,遂卢焘之黔军总司令不过是给斗争日益激烈的第2旅旅长谷正伦和黔军总参谋长、第5旅旅长、警察厅长何应钦之间日趋白热化的斗法加上一道缓冲而已。
    —-时桂陆已被孙中山击溃,部队退回广西,孙中山重新撤起护法旗帜,20年11月22日卢焘首先通电响应支持南方护法,使得贵州在西南不至孤立。12月初通电令滇军即日退出黔境、滇黔关系从此解除;滇黔对于时局主张不必一致。以后黔省对外主张,滇省不能过问。”宣布彻底解除滇黔关系。
      其后孙中山分兵数路攻桂,黔方亦派谷正伦、胡瑛两旅赴广西参战
    —-谷正伦抓住这点遂同和自己关系较深的旅长张春浦、胡瑛加上自己的连翘第6团团长陆荫楫结成同盟共同倒何。为了避免各旅、团之间发生冲突,,利于分配饷源,参用四川军阀防区制,使得黔军5旅、1警卫团各据一方。
      序列如下
      
      第1区以第1混成旅旅长窦居仁为司令,部队黔东驻铜仁、省溪、玉屏、青溪、思南、石阡、凤岗、余庆、德江、沿河、务川、印江、后坪、松桃、江口,计16县。
      
      第2区以第2混成旅旅长谷正伦为司令,部队驻镇远、汞水、天柱、都江、锦屏、黎平、古州、荔波、独山、都匀、三合、黄平、施秉、下江、台拱、剑河、八寨、永从、丹江,计19县。
      
      第3区以第3混成旅旅长胡瑛为司令,部队驻安顺、大定、毕节、威宁、水城、盘县、兴义、南笼、册亨、贞丰、镇宁、关岭、郎岱、安南、紫云、兴仁、普安,计18县。
      
      第4区 以第4混成旅旅长张春圃为司令,部队驻北遵义、绥阳、仁怀、桐梓、正安、赤水、习水、湄潭,计8县。
      
      中央区以第5混成旅旅长何应钦为司令,部队驻贵阳、息烽、平越、炉山、麻哈、贵定、龙里、平舟、大塘、罗甸、定番、广顺、平坝、清镇、修文、紫江、长寨、瓮安、织金、黔西、金沙,计21县。
      
      孙剑锋警卫团驻毕节、大定。
    —-而驻贵州兴义的第3混成旅旅长胡瑛也因地方贫脊,决定出师广西,控制黔西南到广西百色一线,进行鸦片贸易,借以养军。6月18日孙中山委谷正伦、胡瑛为滇黔赣联军援桂第4、5路司令,分向柳州、百色进发。—再说胡瑛第3混成旅以黔军援桂第5路军番号入桂,胡瑛改编为三个纵队分别以吴传心、陆荫辑、刘莘园任纵队长分由兴义、贞丰入桂,除在西隆与桂军小有战斗外,顺利进抵逻里,驻百色桂军田南警备司令马晓军部营长白崇禧等急忙以保定同学关系与陆荫楫、刘莘园联系,双方遂决定合作。时胡瑛旅暑天远道而来,因水土不服在百色染受瘴疠所部死伤过半。后胡瑛率旅主力赴南宁、柳州,改番号为中央直辖黔军第3旅。刘莘园率一营回黔驻防西路安顺、南笼、兴义。时唐继尧暗赴柳州,挑拨参加北伐滇军杨益谦、胡若愚、龙云等部取道贵州回滇,复辟省政。卢焘命中央直辖黔军胡瑛第3旅堵防,时谷正伦制造流言,谓胡瑛将拖部队随唐继尧回滇倒顾品珍,孙中山遂将胡瑛撤职(一说胡瑛愤然辞职),谷正伦遂荐自己妹夫第6团团长陆荫楫继任,而王天培则荐吴传心,孙中山以吴传心任旅长。
      
      时大总统孙中山入桂林,积极北伐,卢焘通电“亲躯援鄂,以谷正伦为第1路司令,胡瑛为第2路司令,窦居仁为第3路司令。而谷正伦在出发前在贵州早有布置以对付何应钦,时卢焘鉴于黔省政局纷乱,表示无意再在贵州执政,此举无意是给新派内部火并,更加火上浇油。
    —-贵州陆军第3旅 旅长 胡瑛
      参谋长 刘莘圆 名瑞裳 贵州仁怀 保定陆军军官学校1期步科
      第3团 团长 吴传心 号厚安 贵州麻江 贵州陆军讲武堂
      第6团 团长 陆荫楫
      独立营 营长 杨仑庵 云南
      预备营 营长 欧阳煃 以教导大队改编。
      第12团 团长 杨仑庵
      第1营 营长 杨绣卿 号文锦 云南顺宁 贵州陆军讲武学校
      第2营 营长 周耿光
      第3营 营长 欧阳煃
      该旅人枪2000多人,驻贵州西路兴义、安顺,郎岱。
      受孙中山任命为滇黔赣湘联军援桂第5路。胡瑛将所部改编为三个纵队序列如下:
      司令 胡瑛
      秘书长 蒋幼恒
      第1纵队 队长 吴传心 第3团1、3营
      第2纵队 队长 陆荫楫 第6团
      第3纵队 队长 刘莘园兼南笼警备司令 第3团周汝显第2营、独立营
      
      1921年6月除以预备营留守安顺,主力由兴义入广西百色,防唐继尧率在桂滇军回滇。时部队染瘴疠死伤过半,其后胡瑛率第1、2纵队开赴柳州,改番号为中央直辖黔军第3混成旅,胡瑛率1营离职,由吴传心继任。
      22年12月张三元联合威宁绿林刘镇坤再次围攻郎岱,胡瑛再派黄石卿营增援,张三元刘镇坤于12日拂晓撤退,张三元部退守黑塘,刘镇坤部进驻六枝,黄石卿营16日追击至六枝,将刘镇坤部击溃.

      定黔之役,吴传心率中央直辖黔军第3旅倒戈袁祖铭,战后恢复易番号为黔军第2混成旅。胡瑛所带一营入毕节,吴传心电该营归回建制。刘莘园纵队溃于西路。
    “云南王龙云”摘录:
    滇北的事态越演越烈,龙云本身就对刘文辉的插手非常愤怒,他的电报就更让龙云激动,你想打就打,打完了发个电报就想把禄劝收入囊中,把我龙云看成什么了。

    “且慢,”龙云暴怒之下就要下命令,这时一个声音把他拦住了,龙云抬头一看是滇军元老胡瑛。龙云是彝人,彝人的性子本就直率,加上长期的军旅生涯,他的性格就更加刚直,若是换别人阻拦,恐怕他早就一巴掌飞过去了,但胡瑛不同。

    胡瑛乃滇军元老,他龙云还是唐继尧身边的卫士时,胡瑛就是护**的旅长在讨袁护国的战争中立下殊勋,讨袁护国之后胡瑛又变成黔军的五个旅旅长之一,与他同为旅长的还有后来的黄埔总教官,现在的军政部长何应钦,后来胡瑛在孙中山与唐继尧的争执中为谷正伦中伤,孙中山想要免去旅长职务,胡瑛听说之后干脆辞职,携家眷返回云南居住。返回云南的胡瑛受唐继尧邀请出任云南讲武堂将校队的总队副,总队长却是唐继尧兼任,所以他实际主持这个将校队,现在滇军的大批中低级将领都出自这个将校队,因此胡瑛在滇军中的威望很高。
    除了在滇军中威望高外,胡瑛对龙云还有恩,他两次帮助龙云脱出困境,一次是龙云与胡若愚之争时,他在龙云被扣的情况下,接替龙云出任三十八军军长,指挥卢汉等龙云部下反攻昆明,击败胡若愚。迫使胡若愚放回龙云;第二次是龙云为了加强对军队的控制提出改师为旅,受到卢汉等四名师长的反对,龙云一度辞职归家,还是胡瑛出面调解才使龙云黯然渡过危机。
    所以胡瑛开口龙云不得不听。胡瑛拦下龙云后慢慢吞吞地说:“志舟,你打算打到哪里?”

    龙云楞了下,他明白胡瑛的意思,是收复禄劝就行了呢,还是攻入四川占领大凉山地区,这下他冷静下来。收复禄劝自不待言,可攻入会理就意味着与刘文辉全面破裂。那会不会引起四川势力同心相对呢?当年熊克武就是以川人治川为号召,团结全体川军,将兵力和装备都好于他们的滇军和黔军赶出了四川,这可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可是不攻入四川给刘文辉一个教训,他咽不下这口气。一个脱毛病猫居然敢在老虎头上撒野。

    “自然是攻入西康,先打到德昌。然后看情况是否进攻西昌。”盐运使张冲脱口而出,他也是彝人,龙云最**地几个心腹都是彝人,当初他就是在这几个彝人兄弟支持下打败胡若愚等人,成为云南王的,不过龙云在登上云南王宝座后,就杯酒释兵权,把彝人兄弟封以高官,改为用汉人领彝兵,当然除了他的表弟卢汉。

    “我的意见是收复禄劝就行了。”胡瑛摇头说:“能不能攻入会理要看情况。刘文辉为什么敢挑衅我们?我以为原因有三,其一。会理地区现在是西南开发的重点,一旦在这里燃起战火,很可能把中央系的庄继华卷进来;庄继华在会理地区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进行开发,他绝不会坐视这些都毁于战火,于己于人他都要干涉,所以刘文辉有恃无恐;其二四川整军,川军从四十万减少到三十万,其中必然有很多波折,刘文辉恐怕是想挑起事端,免去整军一节;其三才是意图向南扩张;刘文辉在二刘之战中败北,局促于西康一域,想向外发展,可四川地条件不许,才转向云南。综合这三条,如果我们攻入会理,就必须考虑西南开发队的反应,进而与中央发生矛盾,这就不值得了。”

    龙云没开口,不过在心里他却承认胡瑛说地没错,西南开发的实情到底怎样,除了报上的报道,他也不清楚,他在成都的代表传回来的文字却是推崇备至,许为民国希望,这一度勾起他地兴趣。

    “蕴山将军说得对,反击禄劝我们有礼有节,可出省作战,我们就会理亏。”说话的是个须发皆白地老者,见到此老,龙云不由在心里苦笑下,这又是云南的老人,叫周钟岳,此老在光绪年间中过解元,可他第二年就放弃科举东渡日本求学,辛亥之后回国,历任云南教育厅长、省长、民政厅长、内务厅长,是云南政坛常青树,目前也是龙云幕僚中的重要人物。

    龙云深知自己在政治上很不成熟,所以他对胡瑛和周钟岳很是看重,这两个主要幕僚反对,让龙云放弃了狠狠教训一下刘文辉的想法。他下令安恩溥旅增援孙渡,同时电告刘文辉,要他撤回入滇军队,严惩自学初。

    “云南王龙云”摘录:
    10月2日午后,何应钦到达昆明机场,他在机场空军司令部给龙云打电话,龙不接电话,并拒绝何上五华山。
      10月3日,天刚亮,一辆军用吉普车开到昆明西寺巷云南省政府委员、龙云拜把兄弟胡瑛公馆门口。胡瑛,字蕴山,民国高级将领,与朱德、龙云同为云南陆军讲武堂的同学。胡曾参加过辛亥革命、护国运动和护法运动,曾任三十八军军长和云南省代主席,在云南军政界中有一定影响。
      车上跳下一个军人,他叩开了胡公馆的门。一进门,他自我介绍说:“我姓申,是防守司令部的参谋,奉杜司令面谕来见胡委员,面呈两封重要的信。”
      胡瑛的儿子说:“家父不在昆明,我是他的儿子胡以钦。”
      申参谋道:“我来时李宗黄代主席曾交代过,如胡委员不在,便找您。”
      胡以钦接过信,见一封是以蒋中正署名的亲笔信:
      惺甫、蕴山二位先生:
      志舟兄主持滇政多年,功勋盖滇,中央拟调其到军事参议院委以重任。滇府由卢汉署理,在卢汉未返滇前,由李宗黄同志代理。恐志舟兄发生误会,请二位先生从中斡旋,并敦促志舟兄于本月5日以前来渝,中正将亲在机场迎候。
      另一封为李宗黄亲笔信:蕴山兄:
      弟仓促奉命来滇代理主席,但志舟兄拒不见面,昨晚已与杜聿明部发生冲突。志舟处除惺老与吾兄外,无人可以进言。惺老不在,望吾兄速出面斡旋,以期和平解决。
      胡以钦读信后对申参谋说:“家父现在市郊安宁温泉,外面戒严,此信无法送去。”
      申道:“杜司令官及李代主席再三交代信务必要送到,您是否可以辛苦一趟?”
      胡以钦只好与申参谋同车赶往安宁温泉。
      胡瑛看信后,沉思良久:我已多年不问政事,出面斡旋有违我当初退出政界的初衷,且龙云必疑我参与蒋谋,逼他下台。可大军压境,如不出面协调,惹怒老蒋,龙云势必葬身战火。
      胡瑛沉吟了一会儿,对来人说:“为免昆明百姓遭难,看来也只有冒险走一趟了。”(54)
    —龙云,字志舟,原名登云,云南省昭通市昭阳区炎山乡人,彝族人,彝名纳吉鸟梯。
      军事家,政治家,爱国民主人士。中华民国大陆时期国民党滇军高级将领,国民革命军陆军一级上将,云南省国民政府主席,云南陆军讲武堂校长。
      
      1884年11月19日(清光绪十年十月初二)龙云生于云南省恩安(今昭通县)炎山区松乐村下营盘一个保有奴隶制残余的封建地主家庭。祖父纳吉灼足,曾任部落酋长,后封土司。父亲龙清泉(彝名纳吉瓦蒂)英勇善斗,母亲为海氏家族女(汉姓亦为龙)。龙云大排行第四,小名毛老四,在家居长,尚有一弟(早夭)一妹(龙登凤)。其村寨极偏僻,没有学校,少年龙云一直未能读书启蒙。
      1888年父亲龙清泉病逝,家境沦落,母亲带他回娘家,由舅父龙德清抚养,喜爱武术。
      1896年,龙云进昭通城,在一家私塾发蒙读书,无奈龙云对《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没有兴趣,于是流浪于云南昭通与四川凉山的金沙江两岸地区,拜江湖术士马得胜为师,学得一手好拳法,颇有狭义心肠,与卢汉、邹若衡并称为“昭通三剑客”。
      1903年,龙云只身独闯进绿林头子“顺江王”余海山的老巢一举杀掉余贼,为民除害。
      1911年春,卢汉、龙云、邹若衡出外收购木材,后因木筏被撞坏货物沉没,淹死二十余人,无颜回乡,只好去四川另谋出路。6月,龙云与卢汉、邹若衡在永善县城加入魏焕章的反清部队,开到四川宜川。12月中旬,滇军援川部队谢汝翼梯团开到宜宾,龙云等加入滇军徐采臣营,被委任为上尉候差官。
      1912年1月中华民国成立,5月龙云等随滇军开回云南,被保送云南陆军讲武堂第四期骑兵科学习。
      1914年秋,龙云击败一个到昆明摆擂台的法国拳师,轰动了昆明,引起云南都督唐继尧的注意。12月龙云从讲武堂毕业,被分配到昭通独立营任少尉排长。
      1915年春升中尉排长,与李培莲成亲,李培莲出自宾川名医李灿亭家,端慧嗜学,工诗词,善书画,颇有名门才媛风范。12月25日云南掀起护国战争,蔡锷将唐继尧随从副官邹若衡调走,在邹若衡的推荐下,唐继尧调龙云任云南都督府副官处中尉侍从副官,从此跟随唐继尧,形影不离。
      1916年6月龙云被提升为近卫军第二大队中队长、补充第一大队大队附、佽飞军副大队长,不久升任佽飞军大队长(“佽飞军”是唐继尧的禁卫军,此一特殊军号乃仿自汉代。)
      1917年11月唐继尧去贵州毕节,龙云随行。
      1918年9月17日,唐继尧赴重庆就任“靖国联军总司令”,龙云组织重庆戒严,仪仗隆重,鸣二十一响礼炮迎接唐继尧进城,俨然古代帝王巡视的仪仗。
      1920年10月滇军在川滇战争中失败,顾品珍率残部退出四川撤回云南,准备夺取云南统治权。1921年2月5日顾品珍突然进军昆明,唐继尧措手不及无力抵抗,龙云率领百余人卫队,8日亲自护送唐离开昆明,经蒙自时佽飞军被裁撤,编为云南陆军第十一团,龙云任团长。6月,龙云任李友勋旅前敌司令,响应孙中山号召进军广西,讨伐陆荣廷,进入柳州后任柳州警备司令。11月唐继尧从香港回国,龙云等积极拥护他打回昆明,12月任靖国滇军第一军(军长李友勋)前敌司令,率部返滇攻打顾品珍。
      1922年2月20日李友勋被广西自治军击毙,龙云遂代理第一军军长,继续攻打顾品珍。3月20日顾品珍战死,24日龙云攻战昆明,唐继尧重掌云南,4月龙云任滇中镇守使,驻昆明。
      1923年1月3日龙云母亲去世。3月5日唐继尧、刘显世分任滇黔联军副总司令,龙云任第三军军长。10月,唐继尧编制十四个军,龙云任第五军军长,改滇东镇守使。
      1924年9月22日唐继尧组“建国联军总司令部”,龙云任第三军军长。
      1925年1月5日,唐继尧趁孙中山北上病危之机,派出两路大军,假道广西,声称前往广州视事,为占领两广而发动了第一次滇桂战争,令龙云任第二路军(辖卢汉、朱旭、张冲等五旅,号称五万人)总司令,率兵进攻广西,李宗仁和沈鸿英正忙于内争,无暇顾及滇军,24日龙云占领百色。2月23日龙云自广西百色进占南宁,李宗仁部伍廷扬北退宾阳,急电广州军政府请愿,广州派范石生率军入桂阻击滇军。3月2日龙云部自南宁到贵县,分路东进,谋联合陈炯明部取广州。3月28日,范石生、黄绍竑军在广西贵县、南宁间与滇军龙云部开战,30日龙云不支退走,4月6日战于永淳,再败,被围困于南宁,唐继尧急调胡若愚部入桂增援,同时令唐继虞自湘粤边境南下攻柳州,以缓解南宁滇军压力。6月上旬胡若愚经激战被桂军击败,龙云援军失败,局势逆转,滇军开始败退。6月28日李宗仁军占领武鸣,败滇军龙云、胡若愚,迫近南宁,7月7日龙云只得自动放弃南宁,与胡若愚向左江西退,10日范石生部滇军自南宁西进,桂军俞作柏追击龙云、胡若愚,助范回滇,22日滇军全部离广西,龙云败回昆明,第五军部队保留较为完整。
      1926年7月广州国民政府举行北伐,无暇顾及云南,唐继尧为防尾大不掉,撤消了各军番号,任龙云为昆明镇守使,引起龙云不满。年底,云南反唐斗争高涨,龙云、胡若愚、张汝骥、李选廷四镇守使顺势上书唐继尧,提出改组省政府、靠拢广州国民政府、还政于民的建议,唐拒绝,反而更加靠拢北洋政府。
      1927年2月2日新年来到,但滇军只发了半个月的军饷,军心不满,5日龙云和胡若愚调兵进昆明,并电张汝冀、李选廷共同行动。2月6日,蒙自镇守使胡若愚、昆明镇守使龙云、昭通镇守使张汝骥、大理镇守使李选廷四镇守使结盟发动“二•六政变”,派兵进逼昆明发动兵谏,孟坤与龙云里应外合,唐继尧反击计划告吹。2月22日四镇守使在宜良县法明寺开会,26日唐继尧接受胡若愚、龙云等之云南省政府组织大纲,交出了云南大权。3月5日龙云被选为云南省务委员,兼云南陆军讲武学堂校长,8日开始办公,唐继尧成为有名无实的“总裁”,龙云、胡若愚之间为争夺云南的统治大权,矛盾日增。5月7日,龙云派兵查封了左派国民党省党部和省农民协会,逮捕了一批共产党人和爱国学生。5月22日唐继尧去世,龙云、胡若愚、张汝骥等通电拥护蒋介石。6月14日凌晨,第三十九军军长胡若愚联合张汝骥突然派兵袭击龙云的住宅,伤残其一目并将其擒获,部将卢汉、朱旭、高荫槐、周文人、孟坤等人逃出昆明,在楚雄等地集结兵力。6月14日龙云被任命为国民革命军第三十八军军长,辖第九十七师(师长胡瑛)、第九十八师(师长卢汉)、第九十九师(师长朱旭)、第一〇〇师(师长孟坤),龙云虽然被囚,但实力不损,胡若愚、张汝骥不敢加害,龙云的夫人李培莲奔走营救。7月1日云南正式易帜,龙云的主要将领卢汉等请滇军元老胡瑛代理第三十八军军长,指挥部队反击昆明,将胡若愚击败,24日胡若愚挟持龙云撤离昆明,25日在昆明东郊大板桥与龙云言和,商定龙云回昆明主持省政,将龙释放,龙云暂不敢回昆明,代理省主席胡瑛屡次相请。8月13日龙云回到昆明接任第三十八军军长、云南省政府代理主席。8月中旬,蒋介石派亲信李宗黄以中央驻滇代表身份来云南,拉拢游说龙云,进行清党反共。8月25日,云南将领张汝骥攻昆明龙云军,周西成组织援滇黔军司令部,帮助胡若愚、张汝骥向昆明反击,龙云派胡瑛27日将张汝骥等击败。9月23日,唐继尧旧部唐继虞乘龙云与黔军相战,从大理进至昆明,围攻昆明,龙云调朱旭第九十九师开往昆明,将唐继虞部击退。11月23日龙云战败,张汝骥占领昆明,龙云整军再战,12月30日龙云宣布击败周西成之入滇黔军及胡若愚、张汝骥滇军。
      1928年1月8日,龙云所部在胡瑛指挥下大败胡若愚、张汝骥及黔军,15日云南龙云军将黔军周西成部驱逐出境,胡若愚退川南依刘文辉,张汝骥依周西成。1月15日,龙云开始布置镇压云南地下党。1月17日国民政府任命龙云任云南省政府主席,当日龙云成立“云南清共委员会”,21日兼第十三路军总指挥。2月7日被指定为军事委员会委员,3月对共产党员进行大逮捕,30日杀害共产党员赵琴仙等三人。4月吞并了第三十九军,龙云在云南的地位更加稳固。5月21日,云南召开“内政改革会议”通过“进行清党、财政改革、国库管理、消灭土匪”四项决议。7月1日云南省政府成立,龙云仍任主席。9月,龙云派周钟岳到南京观察动静,对蒋介石表示始终拥护。12月11日,国府下令查办攻黔之第四十三军军长李燊(李已为周西成所败),同时劝云南省政府主席龙云勿出兵贵州,龙云派师长孟坤坐镇昭通,防范胡若愚、张汝骥从四川入寇云南。
      1929年1月被派为首都建设委员会委员,2月龙云派卢汉到南京面见蒋介石,表示一切服从。3月26日蒋桂战争爆发,贵州主席周西成与桂系相结,蒋介石命龙云攻黔。4月2日龙云宣布讨伐桂系,15日被任命为讨逆军第十路军总指挥,25日就职,辖云南第三十八军、贵州第四十三军。5月中旬,龙云率朱旭、张凤春师会同黔军李燊第四十三军进攻周西成,16日龙云部朱旭、张凤春师会同李燊攻占贵州盘县,22日占领关索岭,24日占领安顺,25日占兴阳,27日攻占贵阳,周西成受伤溺毙。6月22日国民政府令龙云处理贵州军民各政。7月11日,胡若愚、张汝骥趁昆明空虚之际,联合孟坤从川南、滇东北直扑昆明,三军称“靖滇军”,龙云所部朱旭师迅速自贵州回师,在昆明西北构筑工事,胡瑛利用离间计分化胡、张、孟联盟,“靖滇军”急忙撤退,滇军乘机反攻,8月12日卢汉师占大理,龙云军俘虏张汝骥枪毙。11月13日国民政府改组云南省政府,龙云仍任主席,14日中常会议决派龙云等为云南省党务指导委员,并兼任第十三路军总指挥。
      1930年1月18日,龙云部旅长高荫怀败胡若愚等,孟坤翻船淹死,胡若愚逃往上海,龙云终于统一了云南,从此成为“云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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