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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忆往事说家史

    过去的一年是个不寻常的一年。9月7日,我87岁的母亲在病床上躺了一年七个月后在敬老院去世。140天以后,刚满87岁的叔叔又去世。90岁的父亲强忍着悲痛,首次听他在年末讲述家史。
    因为母亲去世,家里过年比较简单,不掸灰尘、不蒸年糕、不贴门联,做一桌年夜饭祭祖宗、化点锡箔就可以。无锡人叫做烛乡。
    为了在老家过年,我苦守在无锡,准备过好年后再到上海与米奇一起过春节。1月22日我采购了祭祖物品作好过年的准备。24日先在妙光苑过好年。25日中午去乡下过年,带上东西刚出门,锦芬来电,哭着在电话里告诉我“老爸(公公)不行了。”我回了一句“我马上回来了。”立即下楼,开着电动车赶到乡下。
    到乡下后,先把祭品放到家中,然后办事。锦芬、雪芬、雪媛等几个人忙着准备床铺,准备接人。我问清情况后立即去敬老院,在半路上遇到益平用轮椅推回来了。我帮着一起推回家,抱上床,全家按办理后事的规巨忙了起来。银和伯伯生前多次对我讲过,他死后拜托我帮忙办理他的后事,今天果然要兑现了。
    叔叔到家后,身上还有余温,我翻开他头上盖的被子,见他眼睛尚未闭上。我安抚着他的额头说:“银和伯伯你到家了,你的后事我里给你办。”抚了两下,他眼睛闭上了。
    一切都在忙碌之中。我趁此机会,回到家里忙着过年。在祭祖时,九十岁的父亲带着刚刚丧弟之痛对我说:“我们一家过年为啥请徐根全,年年请他吃年夜饭?”父亲说:“徐根全有恩于我家,没有他,爷爷早就烧死了。”
    爷爷徐天林同徐根全同为徐氏第22代世孙,是徐氏吴江老祖宗的曾孙。吴江老祖宗(19世)生有三女,长女和三女招婿入赘,二女出嫁。长女(20世)招徐大成为婿,但未生育儿子。徐大成长女(21世)招陈金生为婿入赘,方生福林、天林(22世)两子。吴江老祖宗三女招婿生有一子叫阿仁(21世),阿仁又生两子,长子送养胡村,次子根全是徐家22世嫡传。徐根全同爷爷天林、伯公福林为同代隔房堂兄弟,只是各人身世不同,徐根全是徐氏20世所生的嫡孙(22世),而爷爷天林和伯公福林是入赘21世才生的嫡子。因此,历史上曾有徐根全想夺福林、天林家产的动机,因福林为人凶一点,故而未得呈。徐根全家产较富,两个儿子为人仗义、也可称为能人,但长子阿培游手好闲,吸毒成隐;次子金福养成盗窃恶习,兄弟两人偕成婚,但均无子女传代,从此绝矣!
    鸦片战争后(1840年),全国各地民间组织丛生,形形色色的团体都如牛毛,其中不乏反动组织、土匪、强盗等恶势力头目横行乡里。光绪年间(1875年为光绪元年)在马家桥就有土匪头子为霸作恶一方。
    爷爷(生于1898年)年轻时与胞兄福林种田为生,生活好于一般。马家桥土匪到巷上抄家打劫,抢钱财,如果拿不出来就“烧屁股”,凡“烧屁股”的,都在半年或一年以后不治而死。巷上姓华门里就有几户人家糟此厄运而死去4人。打劫到徐家时,为头的问这是谁家?手下告诉他这是徐根全的堂兄弟家,已经打过招呼了。因为徐根全当时财气粗,名气大,也算是一霸,事先他知道今晚要打击,说过天林、福林你们不要动的话。土匪头子还算给面子,到徐家时就说不抄了,回去吧。因此,爷爷和伯祖免于打劫,也免于一死。因徐根全已绝无后代,因此爷爷每年过年都要向他们祭拜,以示感恩,徐根全两个儿子死后,爷爷和父亲给他们办后事,尤其是徐金福,无锡解放后,因盗窃军用电缆而被镇压,我父亲曾去鸭城桥(锡沪路八号桥,在查桥)收尸,还为他偿还了几十万元债务。
    关于徐根全有恩于我家的事,过去听叔叔讲过,父亲这样详情的说还是首次。
    父亲讲,徐根全同隔壁(福林)关系不好,两间空屋就是徐根全同福林关系不好而放火烧掉的。
    徐福林育有两子三女,两子幼亡,三女出嫁,叔叔银和过继为子。
    紧挨我家西面有两间空屋,每间约10多平米。两屋中间有一根约20多公分粗3米多长的过墚,现在墚的表面依然能见到烧焦的痕迹。
    从清朝年间造房子开始,两间空屋的前面就是徐根全的住宅,前后相隔三四米。东面一间是伯祖徐福林的,西面一间是爷爷的。两间空屋都是作为养猪和堆柴火用的。爷爷在空屋里养猪,猪长的又肥又大,很赚钱。伯祖福林在屋里养猪,猪养得象耗子一样,始终长不大。福林家里虽富,但都是女孩子,无人耕种。徐根全家里田地也多,耕种时缺少农具和劳动力,向福林借农具或耕牛时,福林明明有也不肯借,养猪长不大也怪三怪四的,因为空屋的前面正好是徐根全的住房,由此结下了怨仇。
    有一天半夜里,空屋突然起火,等到发现时已完全灰烬,烧得只剩下现在的一根过墚。而徐根全家的屋面上盖着浸湿了水的被子,安然无殃,好如早有准备的。
    几十年以后,父亲的结论是:徐根全放火烧了两间空屋。而事实上确实是徐根全烧了两间空屋。这是我首次听到父亲讲述火烧空屋的故事。
    家族间的怨恨,也无从谈说是非。
    尔后,爷爷和伯祖重新把空屋修理,东面的一间伯祖给了过继为子的银和伯伯,西面一间爷爷给了父亲。
    一九四九年四月无锡解放时,家里住满了解放军,首长的两匹高头大马栓在我家的空屋里,我和巷上的小朋友推开空屋门,向马脚上扔石子,马在屋子里又是叫又是跳。
    这间饱经风霜的老房子也为革命做了一点小小的贡献,为它自己的历史增添了一点点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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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上扫墓是近年来才兴起的一种全新的祭拜天国逝者的方式,它是借助互联网跨越时空的特性,将现实的纪念馆与公墓陵园“搬”到电脑上,方便人们随时随地祭奠已逝亲人。它不悖于传统祭祀方式,只是传统祭祀方式的继承与延伸。通俗的讲就是利用网络进行祭祀活动, 网上祭拜是对现实祭祀的一种补充。逝者家属在相关网站上为逝者注册一块虚拟“墓碑”,并附其生平简介等相关信息,输入祭扫人的名字,选择鲜花、花烛或留言等形式便可寄托哀思。
    清明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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